当朝秦家,不过就只有秦相一家。
而秦家总共就两位公子哥,秦怀之被陛下送去了外头镇守,而在朝为官的便只有秦家二公子秦勋之了。
难怪李顺方才觉得他看着眼熟,他之前见过秦韵一次。
既然是秦相的人,李顺暂时还惹不起。
但惹不起不代表就必须得听他的话。
“秦大人说的道理下官都懂,但眼下陛下都未曾发话,下官自然是按照大夏律例来办事了,至于旁人,若没被牵涉到,还是不要多来沾染才好。”
他自认为,这语气已经算是很礼貌了。
秦勋之自然听出了李顺的言下之意了,人这是让他别多管闲事呢。
他轻笑一声,微微颔首,“既然李大人已经有了主意,那本官就先告辞了。”
再在此处多做停留,那不就是碍人眼了吗。
李顺拱手送别秦勋之,眼瞧着他乘着轿撵离开了。
连秦韵都还没插手这件事呢,他这儿子倒是来了。
平日里秦勋之与公孙凌那些公子哥也有不少交往,他来给他们说情也是理所当然,但眼下正是多事之秋,他也不怕因为此事给自个儿惹得一身骚。
李顺疑惑,秦韵这么一只老狐狸,却生了这么个蠢笨的儿子,实在是匪夷所思。
回到顺天府时,门口已经乌泱泱站了好些小厮,衣服颜色各不相同,看起来不是同一个府中出来的。
前厅中,各个官员坐了一片,白鹊等人已经为他们奉上了茶水点心。
李顺心中暗笑,这些人还来得真快,身上都还穿着官服,应该是一下朝就赶着来了。
白鹊赶忙迎上来低声道:“大人你可算是回来了,这些官员都是来要儿子的。”
李顺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早猜到了。
他就等着这些当官的来要人呢。
一上去,李顺满脸就堆满了笑容,“下官失迎,各位大人造访顺天府,不知有何贵干啊?”
“李大人,你昨日将小儿扣在顺天府,到现在都还不放人,本官倒要问问李大人是想作甚!”
李顺丝毫不慌张,只是笑着问道:“不知这位大人是?”
“本官乃当朝三品门下侍郎公孙寒是也,我儿便是你昨日扣押的公孙凌!”
亮出官职,是为了震慑李顺。
可李顺根本不吃这一套,心中还想原来这就是被康承平打的那个老匹夫。
之前他被康承平打了后,也不教教自己儿子,让他收敛些,如今儿子闯了祸,倒是来找他兴师问罪了。
笑死!
“原来是公孙大人,失敬失敬。”李顺颔首拱手,一副恭敬的模样。
公孙寒以为李顺真的被他的官职给吓着了,姿态更加傲然起来。
“哼,既然知道,那还不快把我儿放出来!难道还要本官去将陛下请来你才作罢吗?”
“下官岂敢。”
该行的礼行完了,李顺便直起了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