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你的福,孩子们都好,婆婆现在就在家看着他们,身子骨还好。”
“嫂子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刘哥,你大老远来了,有什么难事儿就直说吧,咱们都不是外人。”
周白露说这话也是看出两人的为难来了,但是这话说的也有距离感,再好的关系,时间长了不在一起,人是会变的。
刘春脸色变了一下,“你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吧!唉!”
事情就出在刘秋身上,当初的那三成份子,刘春想着都是亲兄弟,就给了刘秋,白纸黑字写的清楚。
前年刘秋娶了个好媳妇,是他以前的高中同学,两人之间一开始过的也不错,后来刘秋的腿不良于行,那女的也有心眼,她娘家就撺掇她去厂子里工作。
刘春想着弟媳妇能跟了弟弟,不嫌弃他的腿,两人还生了一个女儿,要去工作也是应该的,就得给她安排了一个办公室的活儿。
刘春这几年的经营委实不错,服装厂不说是日进斗金,在市里也是纳税大户了,加上三家服装店,规模就不算是小了。
这些年市里也不是没有人效仿,但是都因为款式和成本的问题,压根就不是刘春的对手。
刘春跟弟弟在一起,也经常说都是弟弟的功劳,他的设计稿帮了大忙,刘春的本意是想鼓励弟弟,毕竟人有用了才能活下去。
只是在弟媳妇的眼睛里竟然成了刘秋才是厂子的支柱,刘春的经营竟然一点看不到。
夺权的事儿也不是第一次了,加上他拒绝了弟媳妇的俩哥哥去厂子里上班,家里的气氛就更加的不好了。
刘秋一开始也敲打过妻子,不过他娶个媳妇不容易,后来就妥协了,看着她跟刘春闹。
直到两人开始闹离婚,女方孩子都不要,就要厂子的股份,她知道刘春的手里也不过是四成,一定会买过去,就开了一个天价。
刘春简直是焦头烂额的,这次也是没辙了,是想跟周白露借一笔钱应应急,从弟媳妇的手里买过股份来。
他要是秋装接不上的话,那么多工人就养不起了,流动资金是不能给那个女人的。
“刘哥,按理说钱不是问题,但是我最近也资金也紧缺。这边的摊子太大,年前还要在京城那边盖房子,资金缺口太大,贷款也没下来。”
周白露这话不是托词,钱她能借,但是刘春一点解决问题的办法没用。
刘春跟他媳妇对视了一眼,都有点急,他俩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做了。
“这件事儿不是关键,关键就是那三成的份子钱给还是不给?”周白露的话让刘春一愣。
“我是不想给,但是刘秋已经签了离婚协议,那家子也不知道受了谁的指点,我现在是骑虎难下……”
周白露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现在厂子是什么情况?秋装的料子进过去了?夏装的钱都到位了?”
刘春介绍了一下,现在厂子里夏装基本结束,但还有点存货,但是这样一闹,他也没进料子,合同还没签就出了这事儿。
他要是不给钱的话,万一那家人出点什么幺蛾子,这么多年的心血就要付诸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