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死不足惜,然而若这三十万大军覆没,整个局势恐怕就无法收拾了!我等皆要成为大金帝国的罪人啊!这个险绝对冒不得,末将请大帅以大局为重,赶紧往惠州方向退
兵吧!”众将也都纷纷附和。这些天惨烈的恶战已经耗尽了他们的锐气,如今又听说松山馆被破,人人惶恐,只想先脱离了这个险地再说!
干不离眼见众将士气低落,不由得恼火不已,随即叹了口气。稍作思忖,点头道:“莫干所言有道理!将我们大金帝国的国运全都赌在这一战之上,实在不明智。不过就这么撤退我也决不甘心!”众将面面相觑,不明白干不离是什么意思。
干不离道:“到了明天,陈枭也应该已经得知他的奇兵已经夺取了松山馆。这个时候再看见我军仓皇撤退,一定会率军出击,我便给他来个将计就计,趁此机会一口吞了他!”
……
第二天一早,危昭德匆匆奔到正在洗漱的陈枭面前,欣喜无限地道:“陛下,敌军夹着尾巴逃跑了!”
陈枭拿起干毛巾抹掉了脸上的水渍,道:“看来他们也知道松山馆被我们攻陷的消息了。”
危昭德兴冲冲地道:“陛下,敌军仓皇逃窜,咱们出城追击狠狠地给他来一家伙!”
陈枭走到门口,望着庭院内稀稀落落的植物,微微一笑,道:“干不离是天下少有的名将,这样一个人居然会仓皇逃跑?”
危昭德急忙道:“我们的斥候进入了他们的营地,他们连许多粮草辎重都没来得及带走,显然走得十分匆忙,一路之上甲械辎重扔得到处都是!我看他们在得知松山馆失陷的消息后一定吓坏了!哈哈,说不定还有人尿裤子呢!”
陈枭看了一眼危昭德,笑问道;“你要是干不离,突然得知松山馆失守,你会怎么做?”
危昭德想都没想就道:“当然是逃命啊!”
陈枭哈哈一笑,拍了拍危昭德肩膀,又问
道:“那么你怎么逃命呢?”危昭德立刻道:“大军急退,骑兵断后!”
陈枭点了点头,道:“这就是了。干不离一代名将,难道竟然想不到这一点,竟然会走得如此仓皇,简直就像是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啊!金军并非乌合之众,干不离更非无能庸将,怎么可能犯这样的错误!”危昭德眨着眼睛,一脸不明白的模样。
陈枭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问道:“你不觉得如今金军表现出来的这些情况有些熟悉吗?”危昭德不明白地道:“末将是隐隐约约感到有些熟悉,可是,可是……”
陈枭笑道:“我们不久前不是用过了这一招吗?”
危昭德这才恍然大悟,大声道:“是了!就是这样没错!”随即面露惊讶之色,难以置信地道:“难道,难道干不离竟然也给我们来了个诱敌之计?”
陈枭望着天空淡淡地道:“松山馆失守,想必大.大出乎了干不离的预料。干不离不得不撤军,却又不甘心,呵呵,因此也给我们来了这一样一套。想要诱使我军出城追击,然后一举消灭我们。”随即对危昭德道:“传令下去,严防死守,不得懈怠!”危昭德应诺一声,奔了下去。“等一下!”陈枭叫道。危昭德赶紧转了回来,躬身问道:“陛下还有何丰富?”陈枭微笑道:“既然已经知道了敌人的计谋,便是我们的机会,可不能放过了。立刻把所有骑兵给我集结起来。”危昭德不明就里,应诺一声,奔了下去。
另一边,金军将士八面埋伏,只等燕云军上钩。然而左等不见燕云军,右等不见燕云军,到了黄昏,燕云军依旧没有出现。干不离知道自己的算计落空了,郁闷不已,只得下令大军向惠州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