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宗辅没好气地道;“少说废话,拿来。”说着,伸出呢右手。
干不离没好气地道:“这是陈枭的诡计,你不要上当!”
完颜宗辅阴阳怪气地道:“我完颜宗辅是笨蛋,你干不离却英明睿智,所以我完颜宗辅会上当,你干不离却不会。”说完便转身去了。回到大帐中坐下,前思后想,越想越觉得心惊,自己竟然一个不留神就被那陈枭摆了一道,无怪连杲大王都说陈枭是千年不遇的盖世枭雄,自己真是太大意了。
门口传来脚步声,干不离抬起头来,只见部将花嚓进来了,躬身道;“大帅,监军大人突然领着卫士离开营地北去了。”
干不离眉头一皱,没好气地道:“这个蠢货,还真的当我和陈枭勾结啊!我要真有这样的心思不早杀了他!”
花嚓担心地道;“大帅,要是监军大人回到上京胡言乱语,只怕对大帅会十分不利的!”
干不离摆了摆手,道:“这个倒不用太担心。陛下英明,绝不会看不出如此陈枭的诈术。完颜宗辅走了也好,免得在这里碍手碍脚的!”看向花嚓,“有没有南边的消息?”花嚓摇了摇头,“还没有。”
几天之后,燕云军的营地中突然忙碌起来,燕云军
正在大规模砍伐树木制作各种攻城器械。
干不离站在城墙上远远看见了,笑道:“陈枭知道他的计策没有起到希望的效果,终于沉不住气了,想要强行攻城了。”随即对身边部将下令道;“各军严阵以待,决不可疏忽大意!”众将一起应诺。
连续数天时间,燕云军营地昼夜不停地乒乒乓乓,只见一座座高大的箭楼,飞楼、云梯,在燕云军营地中拔地而起,远远望去,好似一片树林,蔚为壮观。金军将士不敢怠慢,昼夜轮番严防死守,绝不给燕云军任何可乘之机,
几天过去之后,忙碌了几天的燕云营地安静了下来。金军将士以为燕云军就要攻城了,都做好了准备,只等燕云军扑城。可是连续两天过去,燕云军竟然都没有动静。
干不离只感到莫名其妙,却也丝毫不敢大意。
就在干不离闹不清楚陈枭的葫芦里救命卖的是什么药的时候,一名传令官从南边赶来了。
干不离一见到他,当即急声问道:“援军到大定府了吗?”
传令官摇了摇头,急声道;“不是援军,是燕云主力!一天之前,韩世忠率领的燕云大军突然出现在北方,猛攻撒离喝将军所部。撒离喝将军猝不及防,大军节节败退,就在这时,朱雀大王率领大军出城猛攻撒离喝将军营地,撒离喝将军再也抵挡不住,大军溃败,向东方撤退了!”
干不离等人惊得目瞪口呆,好片刻之后,干不离才歇斯底里地吼道:“简直胡说八道!敌军主力都在我正面,我怎么不知道他们离开了?”传令官哪里能回答这个问题,急忙道;“这些都是小人亲身经历的,绝没有一点虚假!”
干不离来回踱着步,焦躁不已,众将的目
光随着干不离的移动而移动。干不离皱眉喃喃道:“如果这是真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段时间以来陈枭的所作所为根本就是做给我看的,要我以为大军就在城外,他们即将攻城,好让我全心全意在防守上,而不去留意其他!好个陈枭,竟然自己留下来当诱饵!”随即狠声道:“我虽然中了你的诡计,可是你总不能变出千军万马吧,我便趁此机会将你这一支歼灭,也就不算太亏了!”言念至此,立刻停下脚步,对众将道:“传令三军随我出战!”众将一起应诺。
随即鼓角争鸣,金国大军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涌出了城关。
干不离准备挥军进攻。然而就在这时,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燕云军中竟然也响起今天的战鼓声,随即只见营垒中人头涌动,旌旗云卷,燕云大军竟然推着各种云梯飞楼等各种攻城器械涌出了营垒。
干不离大感压抑,不明白对方如何还能有这种底气,不由得担心对方是不是还埋伏了什么阴谋。一念至此,便不敢贸然下令进攻了。
就在干不离犹疑不定只是,那些推着无数攻城器械出来的燕云军,竟然把那些高高的云梯飞楼都给推到了横亘在堑壕之外,把冲城车也打横了横在堑壕外侧,一时之间无数的攻城器械竟然变成了一堵墙壁横在了堑壕外侧,围绕着整个军营,俨然为整个营垒增加了额外一道防御城墙。
干不离直到此时才恍然大悟,不由得愤怒起来,拔出弯刀朝前一挥,吼道:“进攻!”
金军战鼓声号角声大响起来,金国大军踏着整齐的步子缓缓向前推进,同时发出一声声呐喊。声震云霄,大地震动。金军憋了一肚子邪火,准备都发泄到燕云军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