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军退入了城门,城门立刻关上,吊桥也拉了起来。死里逃生的将士们感觉全身好像都虚脱了似的,东倒西歪地坐在城门附近。耶律寒雨,王开等人来到陈枭面前,每个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敬服之色,耶律寒雨的眼神中更加流露出气恼的神情。
陈枭将黑龙驹交给了王开,吩咐他将黑龙带下去喂饲料。王开应诺一声,奔了下去。陈枭感到十分疲惫,就在城墙梯上坐了下来。
耶律寒雨站在陈枭的面前,气恼地道:“你真是太乱来了!”
陈枭抬头看了一眼耶律寒雨,笑道:“我这不是没事吗?”
耶律寒雨的眼眸中突然晶莹闪动,幽怨地道:“你对那位朱雀大王可真好!你为了她,真是什么都不顾了!”陈枭伸出右手,握住了耶律寒雨的纤手,耶律寒雨一惊,当即便想把手缩回,可是一种莫名的冲动突然涌上心头,便没将手收回了。旁边几个幕僚见此情景,面面相觑,连忙转过了身去,均在心中想:早就听说大人和燕王关系不简单,原本还以为只是谣言,如今看来,这恐怕是真的!
陈枭握着耶律寒雨的纤手,看着她的眼眸,柔声道:“若是你陷入敌阵,我也会奋不顾身地前往相救!”耶律寒雨心头一荡,不由的想起当年的事情,眼神变得无比温柔起来。白了陈枭一眼,轻轻地抽回了纤手。侧转身子,轻声道:“当年多亏了你,否则我只怕已经陷入金人之手了!你对我有天高地厚之恩,我只有用这一生来还报你!”陈枭见她说得情真意切,不由的心中感动。
耶律寒雨将纷乱的思想抛掉,想了想眼前的事情,皱眉道:“你以伤亡三千余人的代价救下了三万多百姓,虽说是值
得的,但是燕京之后的防守会更加艰难!”陈枭微笑道:“不用担心,我们一定能够守住!”
耶律寒雨见陈枭这么说,心里不由得涌起无限信心来,感慨道:“有燕王在这里,大家都是信心百倍的!然而光有这份信心,恐怕无法弥补实力上的巨大差距!我们必须出奇兵才行,否则根本不可能坚持到援军抵达!……”
陈枭点了点头,皱眉道:“我也在考虑这件事情。”抬头看了一眼耶律寒雨,微笑道:“我有个主意,或许能有点用处。”
……
金军退入营地,没有受伤的将士纷纷回去休息,受伤的则在疗伤,痛哼惨呼之声此起彼伏,把个静夜搅得一片喧嚣。
维斯特、巴特勒等将坐在大帐之中,维斯特和巴特勒赤裸上身,几个年老的医官正在为他们清洗伤口,上药,包扎。多亏了铠甲的保护,两人身上的伤都不是很严重,不过众部将却依旧看得心惊胆战。
医官为两人包扎好了伤口,便行了一礼,收拾了一下,退了下去。
一名将领情不自禁地道:“那燕王可真是勇冠三军啊!一杆就镔铁马槊简直所向无敌!好在老天保佑两位将军,否则这后果可真不堪设想!”维斯特和巴特勒心有余悸,巴特勒皱眉道:“之前和燕王也打过不止一次,我觉得如今的燕王比之当初似乎更加厉害了!”维斯特也有这种感觉,随即冷声道:“他就是一头老虎,也敌不过无边无尽的狼群!下次他若再出战,咱们所有人一起上,我就不相信千军万马也杀不了他!”众人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维斯特扫视了众将一眼,道:“今天这一晚,大家都十分疲惫了,下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全军四面猛
攻燕京,定要在明天日落之前拿下燕京!”众将齐声应诺,随即纷纷退出了大帐。
巴特勒站了起来,朝维斯特行礼道:“我也休息去了!”维斯特点了点头,巴特勒离去了。
……
喧嚣的军营渐渐安静了下来。杀,啊……,已经进入梦乡的维斯特突然被可怕的杀声惊醒了,连忙坐了起来,只听见外面马蹄声轰鸣,杀声震天,不由的心中一凛,暗道:难道是燕云军来偷袭?这怎么可能?他们怎么敢?
顾不上细想,赶紧爬了起来,七手八脚地穿戴衣甲,这时亲兵队长奔了进来,一脸惶恐地禀报道:“将军,燕云军杀进营垒了,到处都是火光,到处都有喊杀声,好像有无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