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枭温柔一笑,柔声道:“大哥都听你的!”
耶律特里开心不已,温柔地看了陈枭一眼。周围的女人们本来都在心里咒骂着陈枭,是个好龙阳之癖的混蛋,有几个臭钱的恶棍。可是当她们看见心目中的佳公子竟然对那个臭男人流露出脉脉情意绵绵爱恋,登时感到好像晴天霹雳了一般,只觉得这个天下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了。
陈枭和耶律特里在街上游逛着,陈枭每看见街边有趣的玩意儿便会问耶律特里喜不喜欢,可是耶律特里对于这些小玩意儿却没有任何兴趣,不过她还是很开心,因为可以和她最爱的男人逛街。
不知不觉两个人来到高升茶楼外,耶律特里停下脚步,抬头看着高升茶楼的牌匾。陈枭见状,也停了下来,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
,见是一座茶楼,以为耶律特里渴了,于是微笑道:“我们进去喝杯茶吧。”耶律特里点了点头。两人走进了茶楼,跟随保护的隐杀和飞凤女卫们,一部分留在茶楼外面,一部分跟了进去。
小二见有客人上门了,连忙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哈腰问道:“众位客官要喝茶吗?”陈枭见一楼的大堂里没有什么空座了,便问道:“楼上还有座位吗?”
小二连忙道:“有有有!楼上的座位还多着呢,众位客官请跟我来!”随即便将陈枭他们领到了二楼。二楼的人果然少多了,只坐了一半左右的客人,几乎都是身着儒衫的文士,三三两两坐在一起,一边喝茶一边低声闲聊,由于街道上十分嘈杂,他们说话的声音又很低,因此并不清楚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
小二将陈枭等人领到了临街的几张桌子前,哈腰问道:“众位客官觉得这里如何?”陈枭看向耶律特里,耶律特里点了点头,于是陈枭便和耶律特里坐了下来,众卫士则在两边的桌子边坐了下来,每一张桌子都坐了有七八个人。小二哈腰问道:“不知客官要喝什么茶,要吃什么点心?”陈枭道:“随便上吧。”小二道:“我们这有今年的洪州双井茶,客官要不要尝尝。”陈枭依稀记得,这双井茶是当下的几大名茶之一,也不太在意,点了点头。小二满脸喜色,连忙道:“客官稍候,一会儿就好。”随即便匆匆下去了。
陈枭扫视了一眼周围的茶客,发现从己方众人刚才上来之后开始,许多人便停止了说话,而且还不时用警惕的眼神朝这边打量,有那么点鬼鬼祟祟的感觉。这时,耶律特里轻柔的声音传进了耳朵:“这高升茶楼,是汴梁城内儒生士
子惯常来的地方!”陈枭笑了笑。耶律特里突然提高了声音叹了口气,无比幽怨地道:“哎,农税越来越重了,将来的日子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陈枭一愣,不明白媚儿突然冒出这一句是唱的哪一出,心头一动便明白了,看了一眼周围的那些文士茶客,那些茶客原本都流露出警惕的神情,可是当耶律特里说出那番话后,所有人脸上那警惕之色便消失不见了,代之以感同身受的神情。只听不远处的一个中年文士感叹道:“百分之五十的税赋,这真是闻所未闻之事!燕王如此暴虐,他的江山能持续多久呢?”
他这一说,茶客们便都打开了话匣子,纷纷数落起陈枭和陈枭的政策来,客气的说陈枭政策失当,愤怒的则说陈枭是暴君毒夫,将来定然不得好死。茶楼里嘈嘈杂杂,几乎都是声讨陈枭的言语。
陈枭听阿谀奉承听得多了,骤然听到如此多的人聚在一起咒骂自己,不由的心中恼恨。不过转念一想,嘴巴长在别人的脑袋上,想说什么就由得他们吧,何必在乎呢,天下爱自己的人固然很多,不过恨自己的人却也不少,别人恨你还不让人骂上两句出出气吗?一念至此,笑了笑,笑容中有些洒脱也有些无可奈何。
耶律特里一直在注视大哥的神情,见大哥刚开始十分气恼,不过很快便释然无恨了,不由的流露出钦佩的神情来,说道:“大哥能够如此平淡地看待这种事情,这份胸襟,就算是唐太宗也有所不及的!”陈枭呵呵一笑,摆手道:“唐太宗什么的,我可没兴趣跟他们去比,我就是我!”看了一眼耶律特里,调侃似的道:“是媚儿的老公!”耶律特里芳心一荡,眼眸中不由的流露出绵绵情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