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阳皱眉道:“大哥,我劝你尽早打消这个念头,如此做法,不仅会害死你自己,还会害了整个段氏家族的!”
段曜大怒,一拍桌子,骂道:“放肆,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话!哼,像你这种人唯利是图,怎能明白大义的道理!为了大义,我即便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段阳皱眉道:“大哥,燕云治下,百姓安居乐业,有什么不好,你们为什么就非要反他?无非就是燕王的土地政策对家族造成了损失,那有什么,咱们改变谋生的渠道不就可以了吗……”
段曜被段阳的话戳中了痛处,却不愿意承认,怒声道:“胡说八道!我们之所以反对燕王,是为了天地正气,人间正义!在你这里居然就成全是为了私利,你如此说话简直就是居心叵测!到底是个商贾,真正是唯利是图!”
段阳叹了口气,“我要是真的居心叵测就不会来同大哥说这些了,早就去向燕王告密了!”
段曜心头一跳,神情激动地叫道:“那你就去高密啊!用我们这些亲人的性命换取你的荣华富贵!你们商人唯利是图,这又有什么干不出来的!”话虽如此,其实心里无比担心,生怕这个小弟真的会去留守府告秘,那么自己这颗脑袋只怕就保不住了,想到这里,心里涌起无限恐惧来。
段阳道:“我说过不会告密,大哥何必用这些话来刺我!”
段曜不敢再继续刺激段阳了,生怕万一闹得不可收拾,那可就大.大不妙了,于是语气缓和了下来,说道:“大哥最近遇到的烦心事比较多,说话难免有些失当,弟弟你不要见怪啊。”
段阳见大哥突然流露出温情的一面,不由的心中感动,心有所感,面上便自然而然地真情流露了出来。段曜见此情景,不由的放心了,他对于
自己的这个弟弟还是很了解的。段阳道:“大哥,小弟本不该过问大哥的事情,只是实在是替大哥,替我们家担心啊!”段曜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一笑,说道:“小弟的担心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顿了顿,“这样吧,从现在开始,我便停止正在谋划的这些事情!”段阳大喜,“真的吗大哥?”段曜点了点头。段阳激动地道:“如此小弟便放心了!其实以我们家的底子,做任何事情都能够有不错的收益,完全没有必要非握着土地不放!燕王的政策并非是与民争利,其实不过是想改变社会一直以来以土地为中心的情况罢了!”段曜微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大.大地不以为然。
……
陈枭来到留守府衙门,刚一进大门就听见大厅中传来轻轻的女人哭声。陈枭大讶,暗道:‘寒雨有什么伤心的事情吗?’一念至此,赶紧走进了大厅。只见两个女人坐在左边的一张小几两边,一个女子正垂着头低声哭泣,另一个女子则在旁边柔声安慰。那哭泣的女子陈枭是认得的,不过并非耶律寒雨,而是耶律寒雨的侄孙女,耶律红菱,也就是萧昱的妻子,看她梨花带雨凄凄婉婉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啊;旁边那个正柔声安慰她的女子才是耶律寒雨。
陈枭见不是耶律寒雨在哭泣,便放下心来了,又见耶律红菱哭得可怜,心里不由得升起怜爱的情绪来,随即猜测她八成是和老公吵架了,所以跑到自己姑奶奶这边来哭诉。想到这里,陈枭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笑容来。
耶律寒雨正好扭头朝陈枭看来,看见了他脸上的笑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随即对耶律红菱小声道:“别哭了,燕王来了。”耶律红菱一惊,赶紧抬起头来,看见了陈枭,慌忙起身,盈盈拜道:“见过
燕王殿下!”娇颜通红,神情很是忸怩,显得十分不好意思的样子。耶律寒雨也站了起来,朝陈枭盈盈行了一礼。
陈枭随便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打量了一眼又是伤心又是羞涩的耶律红菱,笑问道:“和男人吵架了?”耶律红菱立刻委屈起来,随即眼中流露出惊惶之色,连忙摇头道;“没,没什么的!”陈枭不疑有他,以为耶律红菱只是害羞罢了,安慰道:“夫妻之间嘛,拌拌嘴吵吵架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看了一眼耶律寒雨,笑道;“我和寒雨也吵过架!”耶律寒雨一愣,随即绯红了娇颜,嗔怪地看着陈枭;耶律红菱看了看她的姑奶奶,一脸茫然地道:“姑奶奶是燕王的下属,你们吵架和我们怎么相同呢?”
陈枭意识到说漏了嘴,笑道:“我的意思是,任何人之间那都是会吵架的。我和寒雨之间都会吵架,和众位王妃之间那自然是吵架更多了!”耶律红菱听到这么说,原本十分伤心的心情好过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