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枭问道:“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左边那个军官连忙抱拳道:“小人张三!”右边那个军官跟着抱拳道:“小人李四!”
陈枭暗自好笑,问张三:“西夏军中,汉人多吗?”张三点了点头,“有差不多一半是汉人!”陈枭面露思忖之色,随即问李四:“你知道乌拉海城的防御情况吗?”李四连忙道:“原本有三万兵马,如今被燕王打掉了差不多一万,就只剩下两万多一点了,其中一万由嵬名泰将军率领镇守狼山要塞,乌拉海城中如今就只有一万人马!不过整个乌拉海地区的男女老少都被动员起来了,加上这些人,城中守军有六七万。”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对了,听说不久前陛下派来了信使,说将派遣四万兵马前来增援!”
陈枭微微皱起眉头,暗道:‘李清霞怎么派得出兵来增援?难道吐蕃或者岳飞那边出现了问题?’一念至此,看了两人一眼,问道:“你们知道南边的战况吗?”
张三连忙道:“听说南边打了大胜仗,而且形势非常好,不过具体是什么情况就不知道了!”陈枭看向李四,李四连忙道:“小人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
陈枭眉头一皱,“你们说的是实话吗?”
两人见陈枭突然变脸,心头一惊,慌忙跪下道:“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大将军他只是传讯全军说南边大胜,援军即将抵达,具体是什么情况却并没有提及,小人地位低下,无法参加高层会议,根本不可能得知具体的情况!”
陈枭其实知道他们并没有说谎,只是故意这么吓一下他们好确定自己的判断罢了,如今看来,他两个确实已经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都说了,没有丝毫隐瞒。
陈枭又问了一些问题,见再也问不出有价值的情报了,便令李虎将两人带下去。李虎应诺,指挥手下将两人带了下去。
陈枭转身面对着潺潺流淌波光粼粼的黄河,面露思忖之色。耶律特里走到陈枭身旁,轻声道:“现在的当务之急应当是搞清楚南边的战况。”陈枭点了点头,皱眉道:“南边的战况有些出人意料啊!没想到西夏人居然取得了大胜!他们是对谁取得了大胜?”
耶律特里思忖道:“应当不会是岳飞他们,岳飞将军智勇双全,应当不会败给西夏人!”
陈枭摇了摇头,“这可不一定啊!神仙都有打盹的时候,何况人!岳飞虽然是天下最杰出的名将,可是也难保不会疏忽大意,何况那李清霞绝非一个容易对付的对手!”
耶律特里觉得陈枭说的有道理,心里也不禁担忧起来,思忖道:“考虑到最坏的情况的话,也许不久之后,西夏全军就会压过来,以我军的力量虽然难以对付,不过要全身而退
应当不难。怕只怕他们不以全军过来反击,而以一部北上抵御我们,而以另外一部南下攻入陕甘,那样可就大.大不妙了啊!”
陈枭皱眉道:“我也担心会出现这种情况。不过战事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我们只能继续向前进攻!如果西夏军全力来援,我们便且战且退,退回大同府;如果他们只以一部北上来与我们鏖战,哼,我便加力猛攻,他西夏一半的兵力,我们还是对付得了的,他们想要攻入陕甘只怕办不到!”扭头看了一眼耶律特里,斩钉截铁地道:“我决心已定,继续猛攻!”耶律特里崇拜地看着陈枭,轻轻地点了点头。
二十二万燕云大军连夜渡过了黄河,在西岸休息到天亮,随即大军开拔,直驱乌拉海城。数日之后,大军进抵乌拉海城下,列阵城外。城墙上的西夏军眼见城外的燕云军如海如潮,旌旗如云,刀枪如林,不由的晕晕乎乎,心旌动摇,就连嵬名休哥这等沙场宿将也不禁心生胆怯。
嵬名休哥扭头问身旁的嵬名守忠:“援军还要多久才能抵达?”嵬名守忠道:“早上接到消息,说援军已经过了顺化要塞了,此刻应当已经到了顺化渡了。”顺化要塞位于黄河大几字左上角靠近黄河分流处,而顺化渡,则在黄河分流处。顺化要塞与顺化渡口都在黄河大几字西流的东岸,顺化渡口在北,顺化要塞在南,相距大概八十里,而顺化渡口距离乌拉海城则有一百五六十里的样子。
嵬名休哥皱眉道:“还有一百五十多里路,昼夜兼程的话,也要三天时间。”扭头对嵬名守忠道:“挑选哨兵密切关注西边的动静,援军一来到,立刻发出信号,我们便出兵接应。”嵬名守忠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