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枭呵呵笑道:“那岂不是老牛吃嫩草了?”邬氏抿嘴一笑,美眸流转,“殿下才不老呢!”
一名侍女匆匆奔了进来,禀报道:“夫人,小姐走了!”邬氏一愣,“走了?”随即反应过来,“她去真定府了?”侍女点了点头。邬氏气恼地道:“真是的,居然不告而别!”连忙站了起来,“奴家去把她追回来!”陈枭连忙把她拽回座位,笑道:“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突然遇到这种事情,羞都羞死了,你还是让她一个人平静平静吧!”邬氏白了陈枭一眼,“殿下都不急,奴家自然不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咯!”随即对侍女道:“你出去吧,没有召唤不要进来。”侍女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邬氏站起来,为陈枭满斟了一杯酒,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放下酒壶,纤纤玉指捧起酒杯,美眸嫣然地看着陈枭,红唇轻启:“殿下,奴家敬你一杯!”陈枭笑眯眯地拿起酒杯,一仰头干了,酒不醉人人自醉。
琼英在卫队的护拥下出了城门,脸颊上依旧一阵阵的发烧,一颗芳心呯呯地跳个不停,一想到刚才的情景,甜蜜的喜悦便不禁涌上心头,可是又让她羞得无地自容,心里有些渴望见到陈枭,又有些害怕见到他,芳心荡漾,羞意缠绵,真的好乱啊!
使劲摇了摇头,勉强自己不去想这件事情。抬起头来看向远方,把思绪转移到了目前的天下大势上。不禁想:我是他的将军,一定要为他征战沙场扫平天下!一念至此,她的眼眸中流露出坚定的神情来。
陈枭离开了仇府,看时间还早,便出城去了城外的忠魂殿。忠魂殿坐落在高高的山巅之上,在烈日的映照下光芒万丈,辉煌无比,真有一种一仰难尽叹为观止的绝
大气势呢!人站在他的面前,心里禁不住会升起一种虔诚的感觉来,禁不住想要膜拜在他的脚下。
王老志快步走了出来,看见陈枭正在向阵亡烈士上香,便立在一旁等候。等陈枭上完了香拜了三拜,便即刻上前来,恭恭敬敬地拜道:“属下拜见殿下。”
陈枭微笑道:“不必多礼。”
王老志请道:“殿下请来后面禅房说话。”陈枭便留下众卫士,自己则跟随王老志从后门离开,到了后面的禅房中。陈枭四面看了看,禅房布置得非常朴素,正对大门的墙壁上挂的那个大.大的禅字,尤为引人瞩目。陈枭不禁笑道:“你这倒像是老和尚的地方?”王老志笑了笑,随即用明教的礼节大礼参拜:“属下光明右使,拜见教主!”
陈枭没好气地道:“好了好了,别动不动就拜!我头都晕了!”王老志笑着站了起来。
陈枭在方桌边坐下,“我今天没什么事,所以到你这来看看。你这里挺不错的嘛!”王老志笑道:“这里确实是个风水圣地!”
陈枭想到和这个王老志第一次见面时的一番谈话,好奇地问道:“人的命运、天下大势真的算得出来?”王老志微笑道:“历史就好比一条河流,上游便是没有发生的事情,而下游则是已经发生或者正在发生的事情。上游发生了什么,下游其实能够窥见一些端倪,而这端倪便是窥测将来的依据。”
陈枭笑问道:“那你最近有没有看到什么事情呢?”
王老志摇了摇头,皱眉道:“未来越来越模糊不清了!我也看不明白!忽而双翅飞虎战旗遮蔽苍天,忽而金国席卷整个天下,在这无常变化之中,又时常显现出狼头战旗和一支极为凶残的军队血洗大地。我想,未
来的几百年应该会由燕云军、金国和那支神秘的力量主宰!”
陈枭摸着下巴嘀咕道:“狼头战旗?会是谁呢?”
王老志摇了摇头,“属下也不清楚。”
陈枭暂时放下这件事情,站了起来,笑道:“我们还是出去转转吧。”王老志躬身应诺。两人离开了禅房,沿着青石板小路往后山走去。一路上鸟语阵阵,树荫幽幽,阳光不再刺眼,只有一点点的光斑洒在青石板上,感觉好像远离了尘世,而置身于洞天福地之中,令人不禁生起一种欲乘风而去的向往。
两人走进路旁的一座凉亭。陈枭俯瞰山下,巨大的燕京城尽收眼底,感觉像是一座精致无比的沙盘似的。陈枭扭过头来笑道:“你这里好啊,我都忍不住想要出家修道了!”
王老志笑道:“教主身系天下,为天下苍生所仰望,只怕是难得有这份清闲了。更何况,诸位夫人,还有那些红颜知己,正值韶华、青春似锦,教主如何舍得下?”陈枭笑了起来,拿手指点着王老志,“你这老家伙,没想到也是一副花花肠子!”王老志笑道:“教主取笑了。”
陈枭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对了,怎么没看见金芝小姐呢?”
“圣姑去城外的难民营看望难民去了。这段时间,圣姑几乎每天都去看望那些逃难来的可怜人。”
陈枭点了点头,“她真是有心啊!”
王老志道:“教主,属下有一样东西要献给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