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关金川摇摇头,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马建业当时腿都软了,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他明白,中桥这是在威胁他!他孩子的失踪,根本就是中桥一手策划的!”
他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接着说:“马建业魂不守舍地回到家,两天两夜没合眼,脑子里全是儿子惊恐的小脸。他不敢报警,也不敢声张,害怕激怒中桥,再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第三天一大早,马建业就拿着那件宝贝白玉杯,去了中桥的住所。听别人说,当时有人在中桥住所附近看到过他,当时的老马,脸色苍白,脚步沉重,像一个行尸走肉。”
关金川说到这里,语气更加低沉,仿佛身临其境地感受着马建业当时的绝望:“马建业颤抖着双手,把白玉杯递给中桥,说中桥先生,为了感谢您帮我找到了孩子,这杯子……我带来了,咱们是商量商量价格。”
“你们猜,中桥是怎么做的?”关金川故意停顿了一下,吊足了大家的胃口。
陈阳冷笑一声:“还能怎么说?肯定是假惺惺地推辞一番,然后便宜地收下了呗!”
关金川摆摆手,“错!陈老板,你只猜对了一半。”
“哦”陈阳挑了挑眉,来了兴趣,“难道还有什么更让人恶心的操作?”
关金川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义愤填膺地说道:“中桥连假惺惺的推辞都懒得做了!他直接把杯子拿过来,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阴阳怪气地说:马老板,你这杯子,品相还不错嘛!”
随后关金川学着中桥的语气,轻蔑地说:“不过嘛,你儿子这次能平安回来,我可是出了不少力啊!这杯子,就当是你的谢礼了!”
关金川气得脸色通红,唾沫星子都飞溅了出来。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说道:“就这样,中桥一分钱没花,就将这件价值连城的明代白玉八稜三螭龙纹杯,据为己有!”
“一分钱没花!”陈阳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
柱子也跟着附和道:“这也太狠了吧!简直就是明抢!”
秦浩峰摇了摇头,感叹道:“看来,这中桥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劳衫也跟着说道:“马建业真是倒了八辈子霉,遇到这种人!”
陈阳、柱子、秦浩峰和劳衫几人纷纷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他们没想到中桥竟然如此卑鄙无耻。关金川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这事儿啊,起初我并不知道,我今年夏天不是在京城待了一阵子嘛。”
他顿了顿,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还是前两天,沈城那边一个老朋友打电话跟我闲聊,提了一嘴,我才知道了这件事。”
关金川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之后凑近陈阳,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音,“陈老板,你不知道,这中桥干的类似马建业白玉杯这事儿,没有七八件,也有五六件!专门挑那些没什么背景的收藏家下手,用各种手段,威逼利诱,巧取豪夺,简直就是个古玩界的强盗!”
“你想想,马建业那白玉杯,可是明代的宝贝,价值连城!就这么被中桥一分钱没花就弄到手了,搁谁谁能咽下这口气?”关金川叹了口气,“可人家中桥是什么人?外商!有背景!有势力!马建业一个普通老百姓,怎么斗得过他?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破财免灾,只求一家老小平安无事。”
他接着说道:“这中桥啊,跟沈城不少大古董商都混得很熟,关系盘根错节,错综复杂。大家伙儿都忌惮他的身份和手段,敢怒不敢言,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
陈阳、柱子、秦浩峰和劳衫四人面面相觑,都被关金川的这番话给震住了。这么说,这中桥来华夏的目的,就是为了搜刮古董文物?那怎么又跑到科美集团了呢?陈阳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中桥的突然出现,让他感到有些不安。这个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头?他来科美集团的目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