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振国话音刚落,还没等陈阳有机会开口说话,陈阳的母亲就像是被弹簧猛地弹了一下似的,一下子从座位上蹦了起来,那尖锐的高音简直比往常高出了足足八度还多,她瞪大眼睛,满脸惊愕地对着陈阳喊道:“多少?上百万?陈阳,你是不是脑袋糊涂啦,有钱没地方花了?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拿出这么一大笔钱来搞这东西呢?”
此时,陈阳无奈地挠了挠头,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他试图向母亲解释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怎么跟母亲解释,难道说我为了抢在小鬼子前面,把石墨占上?那他们又得问什么石墨了!
陈阳母亲气得那眼珠子简直都要瞪得掉出来似的,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死死地盯着陈阳面前摆放着的饭碗。她伸手指着陈阳怒声道:“阳阳,你是真能造钱呀!还吃什么吃?”说罢,她如同一只愤怒的母狮般,猛地一把拽过了陈阳面前的碗筷,那碗筷在她手中发出咔啦一声脆响:
“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吃饭了,你去找大自然去!”
“大自然有肥沃的土地,你吃土就能吃饱了;大自然有水,都是生命的源泉,就是有人往里尿尿;实在不行,大自然还有鸟粪、牛粪这些天然的肥料,以及土地爷供奉的果实。”
“你呀,以后就去找大自然,我看看大自然是怎么净化你的!”陈阳母亲语气强硬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此时,一旁的方子薇再也忍不住了,她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声清脆悦耳,仿佛银铃般在空气中回荡。她捂着肚子,弯着腰说道:“妈,您可真是太逗了,就让我哥去干吧,我听着这主意还挺新奇的呢,说不定能让我哥脱胎换骨呢!”
陈阳母亲瞥了方子薇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干去吧,明天就给我去干!别在这里跟我嬉皮笑脸的。我呀,就是下生晚了,如果我早出生几十年,正好陈阳能赶上那个上山下乡的年代,去好好地接受大自然的洗礼,去踩踩牛粪,没事的时候挑着粪桶浇浇地,走着走着啪一不小心滑一跤摔在地里,浑身沾满大粪,那才叫真正的净化呢!”
说完,陈阳母亲便继续收拾着桌子,动作极为粗鲁,掩饰不住内心的愤怒,那可是上百万呀,就这么被陈阳扔出去了!
“哈哈哈!”方子薇欢快地趴在了陈阳身上,那模样活像一只调皮的小猫,陈阳则是一脸无奈与无语,心中暗自思忖着,自己确实不好跟这位严厉的母亲直白地说明缘由啊。
方子薇微微仰头,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直勾勾地盯着陈阳,脆生生地问道:“哥,你到底是咋想出这个奇妙主意的呢?而且啊,你要去萝北买地,那咋不去找咱爸呀?你可别忘啦,咱爸原先可不就是萝北县委书记嘛!”
听到这里,陈阳内心犹如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他真恨不得狠狠地给自己来上一个响亮的嘴巴子,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呢?
但仔细想想,这也着实不能全怪自己呀,毕竟对于现在的自己而言,那段时光都已经过去了四五十年之久,谁会平白无故地一直记着方振国曾经担任过萝北县委书记这样的小事呢?这下可算是彻底清楚了,毫无疑问,肯定是自己在萝北承包荒地的这件事,被方振国在萝北的那些老相识给透露出去,并告知给了方振国!
陈阳尴尬地挠挠头,眼神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方振国,吞吞吐吐地说道:“没……没想那么多啦,这不是觉得不想给咱爸添麻烦嘛,而且那点钱也不算多,我寻思着先承包下来,等把事情真正干起来之后再……”
“什么?花了上百万还只是承包?”陈阳的母亲和陈国华听闻此言后,如同被闪电击中一般,齐齐愣住了。
陈国华那原本平静的面庞微微皱起了一道淡淡的纹路,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担忧,他轻声呢喃道:“儿子,你究竟是包了多大一片地呀,居然需要这么多钱?”
陈阳看着自己的父亲,又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心中满是忐忑,缓缓开口道:“大概有三千多......三千多公顷,那个......一公顷可是相当于十五亩之多啊!”
话刚落音,陈阳母亲更加生气了,直接将手中的筷子饭碗用力罗在了一起,用颤抖的手指着陈阳,怒声斥责道:“你……你……你简直就是个十足的败家子!我看看你那两个糟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被你败光!这......这么一大片地,都tmd够养活两个村子人生活了!”
一旁的方振国见状,连忙放下抱在胸前的手臂,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劝慰道:“亲家母,您也别这么生气嘛。现如今啊,不少有钱人家都对乡村环境情有独钟,他们渴望远离城市的喧嚣,回归自然的怀抱。说不定陈阳这一次真的能够闯出一番天地呢?我们江东省的生态环境本就如此优越,这样的机会可不容错过啊!”
“那些有钱人,也是吃饱了没事撑的!土地给他们玩了,老百姓怎么活!”陈阳的母亲一边说着这句话,一边有条不紊地开始收拾起那刚刚用过的餐桌。那餐具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仿佛也在诉说着生活中的琐碎与无奈。
饭后,陈阳和方振国并肩坐在那老旧的藤椅上,方振国缓缓地递过来一根香烟。他看着陈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小子,咱们也别藏着掖着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小子到底在那遥远的萝北究竟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