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轩屁颠屁颠地跟在陈阳屁股后面,活像一只摇着尾巴的小哈巴狗。他时不时地回头瞅一眼那三位恭恭敬敬送出门的经理,又赶紧转头看看前面昂首阔步的陈阳,心里的小火苗蹭蹭往上窜:我的乖乖,师傅这排场,这气场!简直比皇帝出巡还拉风!拍卖行的这几位,平时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今儿个怎么在师傅面前跟孙子似的?啧啧啧,师傅就是师傅!
他屁颠屁颠地追上陈阳,那张原本就还算清秀的脸庞上此时堆满了谄媚的笑容,活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小哈巴狗,就差扑上来抱着陈阳的大腿叫爸爸了。他凑到陈阳身边,用一种充满了求知欲的语气问道:“师傅,咱们接下来去哪?是去吃香的喝辣的,还是去潇洒快活呀?”
陈阳斜睨了谢明轩一眼,这家伙谄媚的样子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子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他故意装作一副深沉的样子,摸着下巴沉吟了片刻,这才缓缓开口说道:“嗯……秋拍快要开始了,咱们也得好好准备一下,不能到时候两手空空地上战场啊。”
谢明轩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两眼放光地盯着陈阳,陈阳都这么说了,那还用想么,指定是带着自己去捡漏呀!想到能跟师傅去捡漏,谢明轩心里顿时兴奋了起来,就好像陈阳是他失散多年的亲爹一样。
陈阳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小子该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
他赶紧挥挥手,像是要驱散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说道:“走,去找高姐,咱们好好研究一下这次秋拍的策略。”说完,陈阳打了个响指,看着谢明轩,一脸神秘地说道:“谢明轩,为师问你,我现在用意念,嘴里念叨几句‘我要去万隆拍卖行’,你信不信,咱们刷一下就到了?”
谢明轩一听,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嘴巴也张成了O形,活像一只被雷劈了的傻狍子。他眨巴了几下眼睛,又看了看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师傅,你这是在逗我玩呢吧?这怎么可能嘛!”他一脸的不相信,仿佛陈阳说了什么天方夜谭似的。
陈阳看他这傻乎乎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抬手在他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
“臭小子,不信还不赶紧去拦车?难道要为师亲自出马吗?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以后在公职单位,你怎么往上爬啊?”他故意板着脸训斥道,语气里却满是宠溺。
谢明轩捂着脑袋,委屈巴巴地嘟囔道:“切,就知道欺负我!”不过,他还是乖乖地跑去路边拦车了。
陈阳前脚刚踏出汉海的大门,顾明、拓小堂和赵明三人就迫不及待地凑到一起,脸上的表情像是吃了三斤苦瓜一样难看。他们盯着手里的合同,那上面白纸黑字写着的估价,简直比天上的星星还要耀眼,也同样让他们感到头晕目眩。
“我的老天爷啊。”顾明率先哀嚎出声,他用力扯了扯自己的领带,仿佛要把自己勒死,“这估价,陈老板是怎么敢开口的啊!他是不是对自己的东西有什么误解?”
“可不是么,”赵明也跟着附和道,他一边翻阅着合同,一边用一种看天书的眼神看着上面的数字,“一幅现代油画,这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啊,这价格也太离谱了!”
拓小堂在一旁默默地听着,他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镜,眉头微微皱起,似乎也在为这离谱的估价感到头疼。但拓小堂还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故作镇定地说:“淡定,淡定,陈老板看着挺和善的一个人啊,应该不至于吧。”
赵明一听,差点把刚喝的一口茶喷出来,“老拓,你这觉悟也太低了吧?咱们干拍卖的,这种事见得还少吗?那些人,拍卖前求爷爷告奶奶地让咱们估高点,等流拍了,立马翻脸比翻书还快,就差指着咱们鼻子骂了!”
“可不是嘛!”顾明猛吸了一口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脸显得更加忧心忡忡,“那些小打小闹的也就罢了,可陈老板这尊大神,咱们可得罪不起啊!他要是放出风去,说咱们加德估价离谱,以后谁还敢来咱们这儿拍卖东西?”
说着,顾明微微摇摇头,“以陈老板的影响力,真要在古董圈散播点关于咱们不好的消息,以后古董圈的人就不会来咱们加德了。”
拓小堂被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心里也开始打鼓了,他摸着下巴,低头沉思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猛地一拍桌子,“哎!我说两位,你们是不是忘了件事?”
顾明和赵明被拓小堂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两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问道:“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