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阳转身往叶辉方向走的时候,眼角余光却瞥见墙角处好像斜放着一幅画,这画也不知是被谁随手放在那儿的,既没靠墙,也没摆正,就这么歪歪扭扭地杵在那儿,像个喝醉了酒的歪脖子树。
陈阳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心说这叶辉的店里还有这种艺术」?不会是哪个淘气的客人落在这儿,被他顺手收了吧?他一边想着,一边迈着四方步,慢悠悠地踱了过去。
走近了一看,哟,还真是一幅油画!画面上,一位穿着旗袍的少妇,侧身坐在一片虚无之中,右手托腮,左手拿着一把折扇,轻轻地抵着下巴,仿佛在思考着人生的真谛。这少妇长得嘛,不能说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吧,但也算得上是眉清目秀、小家碧玉,尤其是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似的,直勾勾地盯着你,看得陈阳心里直发毛。
“我艹,陈飞?不会吧!”陈阳心里嘀咕着,又仔细地打量起这幅画来。
这少妇穿着一身蓝色的旗袍,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仿佛是用上好的丝绸裁剪而成。旗袍上绣着繁复的花纹,也不知道是什么针法,看得陈阳眼花缭乱,只觉得眼都要花了。少妇的内衬和旗袍的裙摆随意地铺洒在地面上,也不知道是画家有意为之,还是这少妇不拘小节,反正这画面看着,给人一种这少妇空虚寂寞冷的感觉。
不过,抛开这些不谈,这幅画的整体色调还是很协调的,无论是少妇身上旗袍和内衬的搭配,还是她头上、耳朵上、手上戴着的那些金光闪闪的首饰,以及她手里那把做工精美的团扇,都配合得恰到好处,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这就是陈飞呀,别说这水平还真不是吹的,真高!”陈阳忍不住赞叹道,又仔细地观察起画中的细节来。
他发现,这画家的笔触非常细腻,就连少妇的头发丝和旗袍上的花纹都清晰可见,尤其是那旗袍,也不知道是怎么画的,竟然还能让人感觉到布料的光滑和光的层次感,简直是神乎其技啊!
通过旗袍的反光程度,可以感觉到旗袍表面的质料的光滑,同时感受到的光的层次感。为什么除了此女子外,只有黑色的背景,就别无他物了呢,连女子侧坐的靠背也没有。黑色的背景与人物本身产生的强烈的色彩对比,会更突显女子忧郁哀愁的神情。
想象一个女子在幽暗的黑夜里,一个人坐着,眉头轻蹙,在深邃或在轻愁着某些事情,黑暗的背景就像她无边的寂寞,向四处蔓延。
陈阳不由看的入了迷,直接走过去蹲在地上看了起来,其他几人见到陈阳的表现,也不由纷纷起身走过去看了起来,见到油画之后,也是纷纷赞不绝口,但这玩意,在这些古董商眼里,即便画的再好,都不值钱。
陈阳正看得起劲,突然觉得背后有人,一回头,发现叶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他身后,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怎么,陈老板还懂油画?”叶辉也蹲在陈阳身边,笑着向他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陈阳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像是在打鼓。他赶紧稳了稳心神,微微摇了摇头,目光依旧没从油画上移开,“不懂!”
不懂?不懂你看的这么入神?这是猪鼻子插大葱,装象!
叶辉微微冷哼了一下,“我还以为陈老板什么都懂呢,能跟我说说这油画好在哪里呢?”
“叶少,虽然我不懂油画,但是吧.......”陈阳听完叶辉的话,他扭头看着叶辉,脸上带着几分狡黠的笑意,“我懂女人!”
“噗呲!”
“哈哈!”
“我艹!”
正面效果,你们就说是不是感觉空虚寂寞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