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严转头看了陈阳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无知的孩童,嘴角带着一丝无奈的苦笑,“陈老板,你啊,有时候聪明得像只狐狸,有时候又单纯得像张白纸。你真以为我们只是简单的贸易公司,做些赚外汇的生意?”陈阳摇摇头,表示这一点自已还是知道,指定不是单纯赚钱这么简单,可也没必要跑到卢万达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去吧?
大严摇了摇头,语气变得严肃起来,“陈老板,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宋小姐身边会有我们这些人?我们这些人的存在,究竟是为了什么?”
陈阳被大严这番话问住了,他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已对宋敏和她的公司,了解的少之又少。他只知道宋敏是做国际贸易的,经常满世界跑,却从未深究过其中的门道。
看到陈阳陷入沉思,大严继续说道:“宋小姐可不是普通的商人,她每年的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而且很多时候,她去的地方都不是什么太平之地。”
陈阳听完愣了一下,他明白了大严话外的意思,就是说,宋敏不单单要和什么土而起、意太利等这样的欧洲国家进行贸易,还要身临险地,还要去一些贫穷、常年战乱的国家,那她另外目的就只有一个。
“援助,”陈阳声音深沉的说出了这个两个字,其实自已早就应该想到的,只是自已一直天真的认为,凭着宋敏的家世,家里人不会让她去这些地方,“我们国家一直在援助非洲的发展中国家,帮助他们改善民生,发展经济。宋敏去那些地方,就是为了落实具体的援助项目,对么?”
大严点点头,宋小姐每年的行程非常满,而且非洲很多国家都是我们援助的对象,华夏跟欧美国家不同,华夏的政策是帮扶,是让他们的生活好起来,而不是压榨,这样在国际上,就等于在跟某些势力对抗,尤其是在国外,什么事情都会发生。
“说白了,就是农村包围城市呗!”陈阳看着窗外的景色,仿佛看到了一群全身武装的人,掩护着宋敏躲避着战火,狠狠抽了一口香烟,“巴结欧美等国,无疑是跟在他们身后做狗,如果我们能帮助那些穷人,让他们生活好起来了,有一天,他们就会拿起棍棒,帮着我们打狗,对么?”
陈阳说完,大严带着些许赞赏的目光看看陈阳,点点头,冲他竖起了一个拇指,“陈老板,你挺聪明的,为什么每次都得身犯险地呢?”
陈阳咧嘴笑了一下,表示自已也不想呀,谁不想好好的,可每次都是他们事找自已呀!
“对了,你是不是一直跟着我?”陈阳说着,换上了一副笑眯眯的表情,眼睛滴溜溜地转,“对了,大严,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是什么时候暴露的?我一直以为自已隐藏得挺好的。”
大严听到陈阳的问题,忍不住苦笑了一下,缓缓道来:“陈老板,你从宏光阁出来之后,站在马路边打电话的时候,就有一辆黑色的轿车注意到你了。”
后来,那辆车就一直跟着你,你去了酒店,他们也跟着去了,你又去了裕德堂,他们还是跟着。
“而且,裕德堂的年轻小伙子,就是那辆车的司机。”
陈阳听到这里,眉头微微皱起,脑海中浮现出田宇的样子,不过他是怎么发现自已的?他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等等大严,你刚才一直说他们,那辆车里还有其他人?”
大严点点头,肯定了陈阳的猜测,他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没错,车里还坐着一个女的,打扮得很时髦,一直在吃东西,好像对周围的事情不太感兴趣的样子。”
陈阳听到这里,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祝语嫣坐在车里,手里拿着一堆吃的,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他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原来是她!我说我怎么就暴露了呢,原来是祝语嫣这丫头!”
陈阳突然想到了田宇汽车被倒汽油的事情,陈阳一边说,一边还煞有介事地拍了拍大严的肩膀,“哎哟喂,我说大严,那桶汽油,也是你老人家的杰作吧?”
大严被陈阳这副模样逗乐了,笑着点了点头。可不是嘛,当时他亲眼看到那扇仿佛通往地狱之门的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然后就看到陈阳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窗口晃悠,那样子别提多滑稽了!
当时自已就觉得事情不对劲,脑子里灵光一闪,车后备箱正好有一桶汽油,嘿,这不就有了用武之地了嘛!于是乎,自已抄起那桶汽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往那辆可疑的车旁边一倒。
“大严,我可真得好好谢谢你啊!”陈阳说着,又在人家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你可真是我的及时雨啊!要不是你那桶汽油,那件五彩龙纹碗,我还真不一定看出来是赝品呢!”
“你说什么?”大严目瞪口呆地看着陈阳,感觉自已的三观都被刷新了,陈老板脑子瓦特了?正常人不应该是劫后余生,感激涕零吗?他倒好,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鉴别古董?命和东西哪个重要,不知道么?
随后,陈阳又问了一个让大严白眼的问题,“大严,这奥迪哪里来的?”
陈老板,咱们关心一下重点问题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