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韩的被刀疤一把揪住衣领,踉踉跄跄地被拽到了振丰面前。振丰坐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抽着香烟。他斜睨了一眼姓韩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轻蔑。姓韩的顿时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可以说现在是江城的头把大哥。
“疯子哥,您好,这是我的名片......”姓韩的结结巴巴地开口,想要解释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他战战兢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振丰。
“啪!”还没等姓韩的把话说完,刀疤上前一步,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在院子里特别响。姓韩的被打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他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有些害怕的看着刀疤。
“你他妈的算老几啊?疯子哥也是你能叫的?”刀疤瞪大双眼,用手指着他,“你是请疯子哥吃过饭,还是借过疯子哥钱?不知道么,只有疯子哥的兄弟,才能这么叫!”
“你TMD算老几呀,开口闭口疯子哥!”
姓韩的一时语塞,他哪里知道这些规矩?他只知道,在道上混,就要叫那些有头有脸的人哥,这是最基本的礼貌。他知道平时大家都叫振丰为丰哥,但自已听人说过,熟人一般都叫他疯子,他以为在疯子后面加个哥字,这样能拉近彼此的距离,谁知道这里还有这么多门道。
听刀疤说完之后,姓韩的见状,连忙点头哈腰地向振丰道歉,“丰哥,对不起,我不知道规矩,冒犯了您,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一次吧。”
话音刚落,刀疤抬手又是一个嘴巴子,“啪!”同样的位置,不过声音感觉比上次还重。
刚才刀疤那巴掌,就把姓韩的打得头晕目眩,现在刀疤反手又是一巴掌,又扇在了同样的位置上,这一巴掌比刚才更狠,疼得他眼前直冒金星,嘴角也渗出了血丝。
“你TMD是谁呀?在社会上有名号么?跟我在这装社会人呢?”刀疤上去抓着他的脖领子,恶狠狠的说道,“来,跟我说说,你混哪片的,不行现在给你码人的机会,咱俩碰碰!”
吓的姓韩的连连摆手,示意自已不是那个意思。
“我告诉你,只有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才能叫声丰哥!”刀疤猛地一伸手,将姓韩的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你TM是不是不知道自已几斤几两?叫丰哥,你也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已,什么东西!?”
姓韩的脸色涨红,嘴唇嗫嚅了几下,却不敢反驳,只得唯唯诺诺地点头哈腰,“是,是,我懂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刀疤,见对方脸色依旧阴沉,心中叫苦不迭,却也不敢再造次,只得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应该叫什么?”
“叫隋经理!”刀疤伸手在他头脑地上扒拉了一下,“不知道疯子哥是隋晋建筑公司总经理么?”
振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刀疤这小子真是会找茬,无论他叫自已什么,刀疤都得扇他嘴巴子,不信你看着,一会他叫隋经理,刀疤还得扇他嘴巴子!
“刀疤呀,”振丰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慢悠悠地开口说道,“咱们现在是正经生意人,别拿社会上那套拿出来吓唬人。”
“你看看你,把人家这半边脸都扇肿了!”
刀疤瞬间领会了振丰的意思,笑着点点头,示意自已知道了。振丰冲姓韩的招招手,“韩老板,过来,过来,咱俩说说话,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隋经理,我是坐汽车......”
“啪!”还是一样的配方,自已话又没说完,刀疤反手在另一侧又给了自已一个嘴巴子。
刀疤一边咆哮着,一边揪住姓韩的头发,用力向后拉着他的脑袋,疼得姓韩的龇牙咧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会不会说话,会不会说话?”
“我看你是故意找茬,是不是?”刀疤抓着他的头发,将姓韩的脑袋向后拉着,“拐弯抹角骂我哥,是不是?”
“刀疤哥,我…我没有啊!”姓韩的欲哭无泪,他刚才真的只是想说自已是做汽车生意的,怎么又挨了一巴掌呢?
“再说,你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不敢?”刀疤冷笑一声,“嘴上说着不敢,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吧?”
“我......我…我刚才不是叫你隋经理了吗?怎么…怎么又…”姓韩的捂着自已火辣辣的脸颊,委屈得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刀疤瞪着眼珠子,手上用力往后拉着姓韩的头发,脸都要贴到姓韩的脸上了,“我刚才是不是跟你说叫隋经理?你说的是TM啥T?”
“衰经理是啥意思?嗯?咒我们公司倒闭是不是?咒我哥生意失败是不是?”
“没有,没有,”姓韩的连连摆手,脸颊上的疼痛让他龇牙咧嘴,但他更害怕的是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刀疤脸。明明就是对方听错了,自已说的确实是隋经理,却白白挨了一个嘴巴子。
“刀疤哥,我说的真是隋经理,真的是隋经理啊!是您听错了,您真的听错了!”
“我艹!”刀疤脸上的横肉因为愤怒而颤抖,他伸手就从后面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寒光闪闪,看得韩老板心惊肉跳。“老壁灯,说我耳朵不好使是不是?来,我给你掏掏耳朵!”
“别,别,刀疤哥......”韩老板吓得面如土色,两腿发软,他看着那把明晃晃的匕首离自已越来越近,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穿自已的耳膜,拼命的在椅子上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