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老板,我要是您的画,就再好好看看这幅画。”听到陈阳这么说,聂老板和赵老板脸上瞬间紧张了起来,要知道这幅画可不便宜,陶然居的老板,开口就是五十万。
不过王翚的画值这个价格,王翚字石谷,号耕烟散人,要知道他的一幅画,八十年代的时候,京城文物商店收他的画,开价可就是上万块,现在两人合伙五十万买到手,转手少说能挣个十万八万的。
现在听陈阳陈老板这话,很显然这画应该有问题,可问题出在哪里呢?两人抿嘴低头看着画,丝毫找不出来哪里有破绽。
沈老板见陈阳说这幅画是赝品,不由也探头凑过去看了起来。画沈老板看不太明白,也没看出哪里有破绽,但他看到这幅画的时候,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
三年前潘家园有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要饭的,挨家敲门要饭,一次两次还有人给他两个钱,可这家伙天天来,到最后大家都烦了,到谁家门口都被人撵。
有一天也不知道谁给了这要饭的两个烧饼,这家伙就靠墙根坐着吃着,起初大家都没理会,可有一位看要饭的吃着烧饼,还给他买了水和咸菜,坐在地上两人聊了起来。
开始大家还以为这人有病的,最后等要饭的走了,大家才注意,刚才要饭包烧饼的纸,就在那个人手里,那个人正铺开在地上看着。
最后经过有人鉴定,那是王翚的普安图,可惜只有半幅,而且油渍麻花的。这件事沈老板记得特别清楚,现在自己面前这幅普安图,沈老板可以确定,就是三三年前出现在潘家园那幅。
虽然经过了处理,但依旧能清晰看到油污的地方,沈老板知道,那就是要饭花子包烧饼时候留下的,这幅普安图居然被人补全了!
“陈老板!”沈老板笑着靠近陈阳,笑着抱拳拱手。沈老板只想挣钱,不想多管闲事,要知道这陶然居背后的老板,就是钧窑长颈瓶的正主,陶三!
如果陈阳在这把这幅图说破了,那就是坏了陶三的买卖,你破坏了人家正主的买卖,人家还能跟你做买卖了?所以沈老板,想着赶紧给陈阳拉走,不耽误自己挣钱。
“要不咱们上楼坐坐,咱们边喝茶边聊天,如何?”说完话,沈老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见到沈老板跟自己说话了,陈阳借坡下驴,微微点头,示意宋青云,两人刚起身,被旁边的聂老板一把拉住了。
“宋老板、陈老板,”聂老板起身拉住了宋青云,“二位高人,这画我们是真没看明白,你们给我和赵老板说上两句。”
“二位放心,我和赵老板绝不乱说!”说着话,聂老板打开手包,将一个红包放在了桌面上。
陈阳扫了一眼桌面上的红包,又抬头看看聂老板,这聂老板倒是懂事,现在很难遇到这么懂事的人,不妨……
“聂老板,你这是干什么!”宋青云直接将红包推了回去,“虽然说我这几年不在京城,但咱们之前可是经常在一起淘换物件的,你这样就生了!”
“再说了,这画……”宋青云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了一下,“你好好考虑一下,画不错。”
“聂老板,这幅画,画真的不错!”
宋青云也看出来了,这幅画上的题跋不对。要是没有沈老板和这姓薛的在跟前,宋青云可以直接告诉聂老板,但现在他们在这,自己就得说的隐晦一点了。
刚才聂老板说了,他们这些人手里的物件都是这陶然居老板的,而且沈老板和这姓薛的既然能把自己约在这里,那就说明他们一定跟这家店老板很熟悉,弄不好那对钧窑瓷瓶,就在这陶然居老板手里。
为了不节外生枝,宋青云抱着不惹麻烦的态度,能这么隐晦的告诉聂老板,已经很够意思了。
可这聂老板不知道犯了什么邪,要是换做平时,他一定能听出来,可现在好像跟没听明白一样。
“哎呦,我的宋老板,”聂老板一拍大腿,“这话我还用您告诉我么?这可是王石谷的画,那能错的了么!”
“我的意思是想问问,您和陈老板,这幅画哪里不对!不瞒二位,这画可是足足五十万呢,我打眼都是小事,不能把我这年辛辛苦苦挣的搭里呀!”
说完话,聂老板冲着宋青云和陈阳抱拳哀求道,“二位给我个准话,日后必定重谢!”
宋青云看着眼前的聂老板,真想上去踢他一脚,自己都已经这么说了,他还想让自己怎么说,总不能因为他,耽误了自己的事吧!
站在旁边的陈阳听完不由笑了,这人总有时候猛住,别说他了,自己也不有这时候么?
看着聂老板的样子,又看看宋青云,陈阳轻轻咳嗽了一声,“聂老板,我觉得这价格还可以在谈谈。”
“五十万有些高了,要是二十五或许还可以考虑!”说完话,陈阳笑着冲聂老板抱了一下拳,转身示意沈老板可以走了。
看着宋青云和陈阳转身走了,聂老板一跺脚,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而此时坐在对面的赵老板突然明白过来了,一把拉住聂老板的手腕,“老聂,我懂了,陈老板和宋老板的意思是,这幅画只有一半是真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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