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师看了一眼放在旁边的包袱瓶,随后喊住了礼仪小姐,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礼仪小姐点点头,随后又将包袱瓶拿下去了。这波操作给陈阳看懵了,不光陈阳懵了,其他人也懵了,物件明明都摆上来了,怎么又拿下去了。
最紧张的恐怕就是谢明轩了,这家伙手中的牌都准备要举起来了,见到拍卖师将包袱瓶换下去了,本能的扯脖子喊了一句,“喂,咋回事么,好好的你给弄下干行呢?”
一开口就是地方方言,所有人目光都看向了谢明轩。陈阳一捂脸,这傻小子,现在全场都知道你要买这对包袱瓶了!宋青云也在旁边嘿嘿笑着,还低声向陈阳说了一句,弄不好这小子一会,直接举牌就大喊一声二十万!
“他要是敢,我让他回不去京城,在我店里打一辈子工!”
宋青云微微笑了一下,这时候拍卖师也解释了起来,表示那对包袱瓶的卖家,虽然参加了预展,但现在还在考虑要不要参加拍卖,目前还没有正式签委托协议,按照拍卖规则,暂时先不能参加拍卖。
“所以,我们只能先进行下一件拍品!”
陈阳听完只无奈的摇摇头,这要是放在后世,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谁让这只是次地方性质的拍卖会呢,又是拍卖刚刚起步初期,能有拍品就不错了,面对这样犹豫再三的卖家,也只能这样了。
“这老付真是的,”宋青云听完抱着肩膀哼了一鼻子,“指定是马海礁又跟他说啥了,付昭明这个人,哪点都挺好,就是办事没有主心骨!”
“师叔,你跟付老板很熟么?”听到付老板是沈城的古董商,陈阳开口问了一句。
宋青云点点头,付老板是从江城后到沈城的,虽然他在沈城,但一直挺关心江城这边的古董行情,算是个比较本分的古董商,而且这些年跟江城的古董商有不少合作,大家也算是熟人了。
“他真是个本分的商人,只低头做买卖,不参与任何事情,”宋青云说到这里笑了一下,“也没什么花花肠子,知道谁捡漏了好物件,人家不眼气;自己要是打眼了,人家也不上火,这可是我见过最本分的古董商了!”
陈阳听完点点头,按照他这个干法,这些年应该没挣到什么钱吧,最起码应该没有宋青云挣的钱多。宋青云表示虽然没有自己挣的多,但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惨,不上不下,但手里压了不少物件。
“他这个人,没有主心骨,耳朵根子软,谁说什么都听,怎么想都对,成天尽跟自己较劲了!”宋青云苦笑了一下,“但有一点,他对拍卖其实蛮感兴趣的,那天我们聊过这个话题,他非常看好未来的拍卖市场,如果拍卖好起来了,像他这样的古董商就好干了!”
陈阳又问道宋青云,按照他对付老板的了解,这对包袱瓶会拍卖么?宋青云摇摇头,表示这个可说不好,他总是摇摆不定,这没法确定。
“下一件拍品,清中期,黄花梨炕桌!”
一件黄花梨炕桌被摆上了主席台中间,此炕桌为黄花梨满彻,镶嵌独板面心板,可见材料之充裕。桌面以格角榫攒边平镶面心,独板面心木纹细密瑰丽,展现出黄花梨木纹斑斓,桌面四角修圆,工艺细致。圆形四足垂直落地,挺拔而稳重。腿足顶端出双榫纳入桌面边框底部,其腿足间又设罗锅枨加矮老,中部向上隆起的空间可以增加空间。炕桌用途极为广泛,为常用家具,此件炕桌用高质细密黄花梨造,比例匀称臻至完美,工匠制作之技巧亦已达极致。
“哎呦,我的物件这么早就出来了,正好,拍完回家喝酒去!”楚老板见到自己的炕桌被搬了上来,笑了一下,向身边江城古董商说了一句。
陈阳在旁边很诧异,楚老板居然连黄花梨都搬出来拍卖了?
楚老板跟陈阳表示,这黄花梨炕桌无论是用料还是工艺,都算不上顶尖的,根本就不是帝王将相用的,撑死就是明代哪个土财主家里用的,价值没有太大。简单点说,就算是帝王将相、达官贵人用的剩料,都比这个好。
这黄花梨炕桌,唯一的优点就是桌面是一整张黄花梨做面,楚老板表示这种黄花梨最末端的料,不玩也罢。加上这些年木器这市场不好,玩木头的人并不多,能卖多少就卖多少吧!
楚老板说完,陈阳在旁边被他气笑了,他是不知道后世一件黄花梨多难找,还帝王将相家的黄花梨,这么说吧,你家里要是有根黄花梨做的擀面杖,儿子都不愁娶媳妇!
“楚老板,就算不是最上乘的料,你就这么轻易拿出来拍卖了,不可惜?”
楚老板笑着摆摆手,“我是玩木头,要玩咱就玩最上乘的,这种玩意~~~没意思!”
我艹!没意思,那TM是有没有意思的事么!不过陈阳也是羡慕的看了一眼楚老板,人家才是真正专业玩木头的,这种平常人见到都认为的好东西,在他眼里居然看不上,啧啧,真TM气人!
起拍价格是两万,每举牌一次,增加两千,过去挺长时间了,价格刚刚被喊到三万块,之后就没有喊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