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席玦却阴沉着一张脸,说道:“从这一刻开始,你们可以滚出我家了。”
两名女护士还没来得及说话,苏禾就率先替她们辩解了一句:“席玦先生,不必如此,她们二人好歹也伺候照顾了你的心上人那么久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然后她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女人,“再说了,她们两个照顾了那么久,多少都是有经验的,你要是换了别人来,说不定还没她们俩照顾得好。我猜白小姐应该也不想把她们换了,你啊还是别折腾了。”
席玦皱着眉头道:“你怎么知道她不想换人?”
苏禾耸了下肩膀:“我不知道啊,我瞎猜的,要不你看看晚上她给不给你托梦?”
席玦:“……”
最后,苏禾离开房间时,目光掠过那两个女护士,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两人目光闪躲了一下。
最终,她也没说什么,转身便直接离开了。
——
下午。
吃了中午饭后,她就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哪都没去。
而她也不看手机,也不看电视,也不看书籍,就这么闭着眼睛干坐着。
书房内。
“她在做什么?”
“先生,这位苏小姐,就没离开过大厅,一直闭着眼睛,坐在沙发上,什么也不干。”
席玦剑眉微颦,“什么都没做?”
保镖阿武回答道:“是的,什么都没做,而且昨天她也是这样。到点了就吃饭,吃完了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闭目养神,晚上八点后就回房间了。”
男人靠在椅背上,左手搭在桌子上,手指屈起轻轻敲击着桌面。
直到晚上十一点。
苏禾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她的睫毛微颤了一下,随即便睁开了双眼。
她转了个身,看向阳台的落地窗,窗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道颀长的身影映入眼帘。
“你……”苏禾秀眉微蹙,有些诧异:“你怎么来了?”
江晏穿了一身暗黑色的衣服,衬得他俊美如仙的容颜,更添了几分魅惑和禁欲感。
男人迈着修长的腿走了进来,一步并两步来到床沿边。
苏禾都还没来得及起身,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便覆盖了下来。
江晏一手捧着她的脸,一手撑在她耳边的枕头上,吻便落了下去。
灼热的呼吸顷刻间席卷而来,他的吻猛烈而又带了一丝温柔。
随后,他修长的手指没入她的长发,加深了这个吻,舌尖相抵,相互追逐,仿佛要将她吞噬。
漆黑的夜色里,两人有些急促的喘息声点燃了整个房间。
缱绻缠绵,温柔的沉沦……
停下后,两人鼻尖相碰,苏禾睁开双眼,眸光流转,听着男人有些凌乱的喘气声,心里便酥酥麻麻的。
她微喘着气息,问道:“你怎么跑来这里了?”
男人漆黑的眸子里充满着情欲和温柔,他目光深情地望着她:“我想你了。”
苏禾勾了勾唇,抬起两只手,捧着他的脸,无奈地笑了笑道:“儿子都没你这么黏人,我又不是不回去了,我不是说了么,三天后我就回去。”
江晏哑声道:“我等不了那么久。”
昨晚,他一夜没睡,一直忍到今晚,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便来了。
苏禾给他腾了个位置,“躺下来,既然你来了,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江晏麻利地脱了鞋,便躺了上去,直接把人抱在了自己怀里。
紧接着,苏禾就听到耳边传来他那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老婆,我和白洛什么事都没有,就是单纯的认识,朋友一场。她喜欢我,可我不喜欢她,我也拒绝了,我喜欢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
苏禾窝在她的胸口处,听着他的心跳声,嘴角微微上扬,心里也暖暖的。
“还有,当初因为咱爸和白洛的父亲认识,所以她的父亲想让我和她订婚,但我也拒绝了。因为我想娶的人,也就只有你。”
江晏说完后,抱着她的手臂收拢得更紧了,生怕她从他身边消失不见似的。
苏禾伸手推了推他,声音有些闷闷地说道:“你别总欺负我感觉不到疼,就用力抱着我,松开点,快,我要是窒息了,你就真的要换老婆了。”
江晏闻言,赶紧松开了一点,“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苏禾莫名想笑:“紧张什么?我又没跟你翻旧账。我知道你和她没什么,我还不至于那么小心眼。”
江晏问道:“你不生气?不吃醋?”
苏禾说道:“你那么多桃花,我要是一个个都要生气吃醋的话,那我岂不是成了怨妇和醋坛子了?我可没你那么爱吃醋,再说了,你现在是我的人,你的家产都在我手里,这些陈年旧事,我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去计较?”
江晏看着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叹了口气,口吻温和宠溺地说道:“老婆,你这样显得我格局就很小了。”
苏禾不客气地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咧嘴笑道:“本来我的格局就比你大。”
男人失笑道:“没错,是我格局小了。”
“所以,你要跟我说的是什么事?”他问道。
苏禾凑到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江晏眉头微微一蹙,但很快就舒展开了。
他垂眸看着她,“所以,你是为了这件事留在这里的?”
苏禾反问道:“你不好奇吗?”
江晏道:“我对别人的事不感兴趣,我只对你的事感兴趣。”
苏禾:“……”
她没理会他这句话,她继续说她自己的:“我跟你说,要是我没猜错的话,那你这个长得像仙女似的桃花,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这种忍耐,可不是谁都有的。
想一想,其实这种人还是瞒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