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瞬间觉得如芒刺背,坐如针毡的,“少,少夫人,我下次会注意的。”
随后,他为自己的驾驶证伸冤道:“少夫人,我这驾驶证是我努力考了两次科目二,从正规渠道拿到的,不是买的。”
苏禾:……
她支起身子后,再次想坐回去,可男人一直握着她的手腕,她只能咬了咬红唇,看着紧闭着眼的男人说了一句:“江晏,放手,你这样抓着我的手,我没法坐下。”
她话音落下,车厢内一片安静,只有一盏盏路灯从车窗外射进来,照在了男人那张矜俊的脸上,伴随着车轮滚动的声响。
片刻,男人又低喃了一句:“头疼。”
苏禾“啊?”了一声。
江风又适当地开口道:“那个,少夫人,要不你让五爷躺下吧,他可能会舒服一点。”
苏禾一本正经地发出了一个疑问:“怎么躺?”
这车厢的空间也不够他施展啊,他这长手长脚的身躯怎么躺?
紧接着,她就看到男人皱紧了眉头,一副很难受的样子,她的心莫名的软了一下,想到这狗男人除了一直不同意跟她离婚外,好像其它方面对她还不错。
接下来,男人如愿地躺下了,头枕在了她腿上的抱枕上。
他抓着她的一只手不愿意放,她只能任由他,就形成了一个比较亲昵的姿势,相当于她的手是护在他身前,以防他掉下去。
江风又偷偷看了一眼,他还从未看到五爷喝醉过的样子。
苏禾垂眸看了一眼男人的俊俏的侧脸,轮廓线条流畅,还真的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啊,简直完美到了极点。。
她叹息了一声,仰头靠着也闭目养神了。
回到月赋山庄已经十一点了。
车上。
苏禾低眸看着还闭着眼的男人,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戳了戳男人的脸,“醒醒,江晏,到家了。”
“喂,江晏,你醒醒啊……江晏?”
她叫了他好几次,他终于动了,他缓缓睁开眼,和她四目相对,他的幽邃的目光有些迷离朦胧,像是还没有完全醒过来。
“你能起来不?我们到家了。”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嗯”了一句,声音很淡。
随即,他率先下车,苏禾在车上缓了一下,腿有些发麻了。
江晏并没有等她,也不需要任何的搀扶,自己往客厅的大门走去了。
苏禾下车后,就看着他脚步踉踉跄跄地往里走。
“少夫人,五爷不让我们扶他。”旁边的江风开口了。
她无奈,快步跟了上去,扶着他的手。
男人眼神扑朔迷离地看了她一眼,便把手搭在了她肩上,但没有把全部力量都压在她身上。
苏禾:……
只要此刻苏禾回头了,就会看到身后江风和江起眼里的疑惑。
江风百思不得其解:“五爷不是号称千杯不醉吗?”
“上次和顾少他们喝那么多,也不见五爷醉成这样啊?”
“五爷这是要演哪一出啊?”
江风三连问道。
江起一脸看破的样子,他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五爷千杯不醉这件事,你最好守口如瓶,不要让少夫人知道了。”
“……”
另一边,苏禾扶着江晏走进了客厅,刚好遇到了还没休息的钟叔。
“这,这是怎么了?”钟叔看着他们家少夫人搀扶着自家五爷走进了,一脸懵。
接着,一股淡淡地酒香味就扑鼻而来。
苏禾抬眸看了一眼管家,“钟叔,辛苦您帮我去准备一碗醒酒汤,一会给他喝下去。”
要不然,明天他绝对会头疼。
钟叔一听,连忙道:“哎,好,我现在就去。”
说完,钟叔转身便往厨房走去了。
二楼主卧。
苏禾把人扶上来后,直接两手一撒,就把人推倒在了床上。
她站在床沿边,双手插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累死老娘了。”
她盯着倒在床上的男人,吐槽了一句:“你说你,没事长那么大个干嘛?重的要死,重就算了,还不让人家江风他们扶,让我一个弱女子扶,一点风度都没有!”
不一会儿,钟叔就把醒酒汤端了上来。
苏禾见钟叔来了,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待在这了,“钟叔啊,那个,他就交给你了,我先回房了。”
钟叔微微一愣,立马说道:“不行啊,少夫人。”
苏禾抬眸,“咋就不行了啊,钟叔?”
钟叔:“五爷有洁癖,他浑身酒气味,不能这么睡,要不然他睡不安慰的。”
“所以呢?”苏禾问道。
钟叔:“得给五爷擦一下身子,把衣服换了。”
苏禾眨了眨眼道:“那钟叔你给他擦给他换就行了,不用跟我说的。”
钟叔:“五爷从不让我们靠近他那么近的,他戒备心很强。”
“难道他就让我碰?”苏禾不理解道。
钟叔重重地点了点头,“对啊,少夫人你是五爷的妻子,所以,五爷对你没有戒备心,而且最适合的人选就是少夫人你了。”
苏禾:……
这都什么歪道理啊?
钟叔把醒酒汤放下,“少夫人,今晚就辛苦您照顾一下五爷了。”接着便出去了,还顺带关上了门。
“……”
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男人,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她从医多年,什么没见过?把他当她的患者就好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他把醒酒汤喝了,说不定一会就醒了,他便可以自己把衣服换了。
她放下包包,坐在床沿边,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脸,“江晏,你醒一下,起来把醒酒汤喝了,要不然你明天头疼了就别怪我。”
见他没动静,她又靠近了一点,刚开口,话还没说完:“江晏你……啊……”
男人扣着她的手腕,轻轻一拽,另一只手扣着她的腰,他抱着她一个转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
艹!
苏禾差点被他吓出了魂。
江晏张开了眼睛,与她对视着,他幽深的眼眸如两汪漩涡,迷离朦胧,像两朵拨不开的云雾。
两人离得近,彼此间的呼吸纠缠在了一起,男人呼吸出来的气息全都喷洒在她脸上,又热又烫的,烧得她心慌。
她回神,用另只手抵着他的肩膀推了推,翻着白眼道:“既然醒了就自己把醒酒汤喝了,别压着我,你自己多重,你心里没点数么?”
然而,下一秒,男人不仅没起身,几乎把全身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苏禾:“……”
他将脑袋埋在她的脖颈处,嗓音低沉沙哑:“老婆,我头疼,就像要炸开了一样……”
脖子上的皮肤像是被火焰灼烧了一样,一股酥麻的感觉传遍了她的身体。
不仅如此,这该死的狗男人此刻的声音又苏又欲的,还带着一丝撒娇,这他么的真的是江晏吗?
瞬息之间,苏禾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在逆行,手指和脚趾头都下意识地捲了起来。
这男人他……他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