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宁此时也安置好了客人,便回了主座,至此,那些议论声也渐渐平息。
王玉宁端起桌上的酒樽,道:“各位妹妹们,这是我特地命人准备的果酒,不醉人的,大家尝尝。”
说完,她便一饮而尽,又笑着开口:“过两个月,便是我和阿濯定亲的日子,到时各位妹妹还要来捧场才是。”
“玉宁。”从屏风后传来一道清润的男声,便看见一位穿着深绿色的锦衣的公子走向了王玉宁。
在座的女眷们一时又炸了,议论纷纷。
挽笙也好奇的问身侧的白雪:“雪雪,你可知,那位公子是谁?”
“奴婢不知。”白雪如实回道。
挽笙只好悄悄听旁边女眷的议论声。
“天呐,不愧是王大娘子,就算到了这个年纪,还能寻得如此好的夫婿。那便是徐淮公子吧。”
“对,是今年的探花郎。王大娘子果然深藏不露,此前许多朝臣都有意择徐公子为婿,没听见王家一点风声,如今一有风声,既然是已经定下了。”
“怪不得邀我们来踏春,原是为了介绍她的未婚夫婿。这徐公子刚被圣上赐了京州通判一职,前途不可限量啊。”
……
挽笙大致听了个明白,她离王玉宁的位子近,很容易看清了她身侧站着的徐清濯。
那男子着一身深绿锦衣,一头长发用墨绿的发冠束起,身量高挑,却肤色苍白,一股子羸弱清瘦的气质,一双桃花眼,眼下微微泛红,鼻梁高挺,薄唇粉嫩。
有这样一张脸的人,好似该出现在小倌馆之中。这样的一张脸,美则美矣,却并不是他出众的地方,让人过目难忘的是他那清而不雅,妖而不媚的气质。
徐淮,字清濯,祖籍是江南的一个书香世家,幼年父母早亡,家道中落,他便四处流落,靠着亲戚救济过日。历经十年寒窗苦读,在二十五这一年考中今科的探花郎,前阵子圣上刚赐了他京州通判一职。
虽只是正六品的官职,却是实实在在留在了最富庶的凤阳城啊。
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好夫婿,谁也没想会做了王大娘子的上门女婿。本都以为这探花郎会和那柳相嫡次女柳昭月在一起,毕竟论年纪论才貌,柳二娘子都比王大娘子要强。对于文官而言,柳丞相府也比王将军府要更有利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