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已经将此事全权交付于我了,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讲吧。”
尉迟恭坐在主将的宝座上,座下便是多铎和代善两人。
朝鲜使臣俯首在地,不敢直视在座众人,这名朝鲜使臣,乃是朝鲜新罗时期的臣子,有些籍籍无名。、
虽然籍籍无名,但是不影响他知道大唐天威所在,故而一见面,便俯首称臣,根本不敢直视尉迟恭。
“天朝将军,我主祈降,希望天朝上国能饶恕下邦小国此次之事。”
朝鲜使臣,以头抢地,态度极其恭敬,直接给尉迟恭整的不会了。
不是说朝鲜使臣态度嚣张,不似常人吗,怎么跟描述的不一样。
“大帅,朝鲜人就是如此,平时嚣张无比,等到战事袭来,就变成了缩头乌龟。”
代善哈哈笑道,他与这些朝鲜人交往已久,知道这些人的秉性。
在他看来,这些人十分有意思,上层似乎与下层分裂了,下层的朝鲜人,温顺无比,以华夏王朝为天朝上国,总有一种臣服的态度。
而上层狂傲无比,似乎不将天下人放在眼中,但是骨子里确实十分怯懦,只要自己稍微施压,对方立刻会转变态度。
“此事,乃是汝国挑起的,难道我大唐死伤的将士就是白死不成。”
看着怒目圆睁的尉迟恭,朝鲜使臣有些心惊胆战,小心翼翼地说道:“不知将军所要何交代?”
“汝国国主退位,交由子嗣即位,跟随我返回邺城吧。朝鲜成为我国的藩属国,战时的军事指挥权,交由我国。免除关税,国内推行汉语,制度沿袭唐国制度。再赔偿我唐国战争款和阵亡将士的丧葬费即可。”
尉迟恭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朝鲜使臣。
朝鲜使臣听闻尉迟恭的条件,脸上的汗珠,滑落,滴到地上,形成了一个小型的湖泊。
“这万万不可,要是这么做了,我朝鲜岂不是亡国了。”
朝鲜使臣虽然畏惧唐朝的威势,但是他也知道此举如果导致朝鲜灭亡,他就是朝鲜的罪人,只要有人一天还记得曾经有些朝鲜,自己将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柱上写到,“亡朝鲜者,此人也。”
想起这一幕,朝鲜使臣的胆量都不自觉地大了起来,直接拒绝了尉迟恭的提议。
“希望天朝上国知晓小国的难处,条件是否可以另行签订?”
“没得商量,要么你现在签署,要么我打到汉城,让你国主签。”
“此事我做不了主,容我回国禀告国主,再来答复。”
朝鲜使臣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连忙退出平壤,尉迟恭这幅态度,怎么看都不是要洽谈的态度,只能离去。
“朝鲜危矣。”
走在路上,朝鲜使臣被汗打湿的衣裳,凉风飕飕的,心情沉闷。
“这唐国难道不是在耍我吗?这样的条件,我怎么答应?”
李成桂听完朝鲜使臣的讲述,脸色一会青,一会红,青筋浮现,一双大手紧紧的握着王座的扶手,声嘶力竭地嘶吼道。
自从起兵以来,李成桂从志得意满,到此刻,心情比坐过山车还要波荡起伏。
起兵之时,朝鲜国内各种势力,都被北伐的消息裹胁,李成桂的声望达到了来领主世界最高的状态,整个国家的民众,都以他为国家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