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妃淡然一笑,“是,殿下公务在身,不方便过来,错过了清哥儿的抓周,自然得给最好的礼不是?”
得到肯定的答案,就连晟王都难掩讶然之色。
这对镇纸出挑就出挑在,这是先帝在二十多年前,襄王初次入尚书房,写得一手好字,讨得先帝称赞“天赋卓绝”之时,赏赐给的镇纸。
被夺去风头,和白侧妃站在一起的徐妙妙脸色并不好看。
婆子将皇长孙放在早已准备好的席子上,孩子的周遭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有从笔墨纸砚到木剑木盾、玉石金器应有尽有。
为了求一个好兆头,离孩子最近的是一些书本木制兵器之类的东西。
在白侧妃的眼神之下,皇长孙一双懵懂的杏眼,在席子上爬了爬。
大概是小孩子的天性,都喜欢明亮漂亮的物件,小手第一个冲着相隔较远的金子玉纽。
仅仅是个小印章,晟王爽朗一笑,倒是白侧妃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的不好看。
“小殿下抓了印签,生在王侯之家,日后定然也是个出类拔萃的王侯,前途不可限量。”
其中一名女眷妙语连珠地夸赞,让白侧妃面色好转了少许。
白侧妃素来是个掐尖要强的,即便是孩子抓周,依旧改不了老毛病。
“凌王妃,再过三个月,贵府的世子也该办抓周了。”
一双纤细白净的手横在眼前,对方轻轻执起酒壶在为她斟了一杯酒。
是徐妙妙。
甄汨珞轻轻勾唇,将酒盏放在唇边一饮而尽,“到时候一定请邺王妃过去吃酒。”
酒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在晟王府众目睽睽之下,徐妙妙不会也不敢对她做什么。
经过两次的交锋,甄汨珞大致也知晓徐妙妙是怎么一好人。
对方和甄羽霜不一样,甄羽霜心黑手更黑,喜欢背地里动手脚,而徐妙妙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脑子却没有甄羽霜那么好使,亦或者说心里将怎么害人的把戏盘算过十八变,到手上执行的时候,只剩下一张嘴阴阳怪气。
两人的声音并不高,都是相看两厌,互相连“皇嫂”、“弟妹”这种虚伪的称呼都懒得叫。
徐妙妙余光轻轻一扫,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甄羽霜,嗓音略带挑衅,“凌王妃,甄侧妃腹中之子月份也不小了,这段时间总见她将娘家堂妹接到府里说话,想必是思念家人了。”
“你若是有时间不如登门陪陪侧妃说话?想来你是侧妃的亲姐姐,总比本王妃来的要亲近一些……”
徐妙妙是不知道甄汨珞和甄羽霜不和吗?
不,她比谁都知道,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添堵。
她的眼中闪烁这样一抹怨愤的恶意,她膈应甄羽霜,不代表对甄汨珞就有好感,尤其是当初自己有孕之时,虽然是周玉露下的手,但也少不了甄羽霜的煽风点火……
最好是对方这位不对付的大姐姐上门,给甄羽霜气出个好歹来,也省得整日拿着个鸡毛当令箭,在王府里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