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你大皇嫂平日闷在府中,整日嚷嚷着无聊,若有机会,弟妹可否替皇兄陪陪你皇嫂?”
甄汨珞假笑:“这哪能啊,弟妹和皇兄终究是不一样的。”
她是打定主意软硬不吃了,没等那两人再多说什么,秦临渊拉着她的手,“臣弟和王妃就告辞了。”
他是刚下衙门就来了襄王府,只带了逐弈和两匹马。
甄汨珞冲着逐弈使了个眼神,后者就乖乖下来将马匹让了出来,马绳轻轻一抽,两匹健壮地马儿低低嘶鸣一声,掉了个头向凌王府的方向走去。
直到两人走远,尤青菡微微抬起发红的眼眶,扯了扯襄王妃的袖子,“表姐……”
“菡儿。”襄王妃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府去吧。”
尤青菡唇瓣咬的通红肿胀,不禁连自己这位表姐都埋怨上了。
甄汨珞许久未曾骑马,手下还有些生疏,心中可惜这是在街道上,若是在郊外她一定跑上一圈不可。
身前的马绳忽然被一只手握住,她惊讶地侧目一看,对方冲着她笑得轻柔,“等下次休沐,咱们两人去马场玩,不带上其他人。”尤其是秦景曜。
那个臭崽子最能闹,爹娘一整天不在府上,还不一定怎么哭鼻子。
甄汨珞一想到要出去玩,瞬间将幼崽忘在了身后,还寻思着带那匹马儿更好。
余光扫过街边的一家店铺,眼眸骤然一亮,指着那摊子说:“你去给我买,要荷叶酥和枣泥月饼,还有紫薯鲜花饼。”
说到兴头上,她丝毫没注意到身侧的男子表情郁结,阿珞不怎么爱吃紫薯,这口味给谁买的一目了然。
一夜小雨,直到次日一早依旧未停止。
梓荣长公主一身命妇服饰,背后跟着一名打着油纸伞的婢女便匆匆赶来坤宁宫。
燕太后目露惊讶:“梓荣,这还下着雨,有什么急事来见哀家?”
梓荣公主虽是庶女,却是皇帝这一辈的大公主,自幼便有贤名,燕太后入宫晚,对这个庶长公主感情并不多,印象却是不错。
梓荣公主先是行了个大礼,随即在太后的招呼下落座,一双凤眸紧蹙,唇齿轻启,“确实有事想与母后一说,可否请母后屏退宫人?”
太后愈发讶异,却还是对下首的小宫女们摆了摆手,独留身边两名心腹嬷嬷。
梓荣公主似是难以启齿,“儿臣想说之事,与六公主有关。”
“也怪瑜之那孩子,之前在皇兄万寿节上,瑜之与新晋探花郎祁大人在御花园里的假山附近闲逛,您也知道瑜之那孩子爱钻研诗书。”
“当日……六公主冒冒失失地便闯过去,抓着祁大人就要请祁大人跟皇兄赐婚,当时瑜之也呵斥了六公主。”
梓荣长公主眼底闪过一抹羞恼与轻蔑,“儿臣自是心存怀疑,让人去打听一二,谁知道这还不是六公主第一次,在宫中就有不少宫人瞧见六公主缠着人家,还有一次六公主无下令拿了珍嫔的牌子就出了宫,穿了一身男装,还在城南的一家茶楼拦住了人。”
说起来,六公主还是惯犯了,那珍嫔也是个没规矩的,皇后抱病,她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连公主都敢私放出宫。
梓荣长公主亦是心中不悦,六公主此事若是宣扬出去,她自己丢人不要紧,其它宗室都要被连累。
少艾慕矣,她并不反对什么才子佳人,淑女君子之类的接触,六公主若有胆子到皇兄那去求圣旨赐婚,她倒也高看对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