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宫里传旨的公公天还没亮就来了,皇上有急事宣几位王爷还有刑部等人,王爷走得早,提醒属下打扰到您和小世子。”
甄汨珞迷茫地接过飞羽手上湿润的毛巾,擦了擦脸,“可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飞羽低头敛目,“天还没亮,据说是安阳公主出城撞见了什么,当时守城门的兵卒就被换掉了,大理寺卿和少卿连夜赶往衙门,皇上直接把内阁首辅等人叫进了宫,至今还没信儿。”
甄汨珞目光一沉,此时已经辰时三刻了,都快到早朝的时间了,宫里怎么还没消息?
能让皇帝如此大动干戈,难道是有什么人要造反?
那也不对啊,造反的话御林军那边不可能没动劲儿,又干城守卫什么事?大理寺、刑部、首辅……这一个个的身份,都赶上要三司会审的程度了。
她实在想不明白,索性也不想了,照常用过早膳才把小景曜弄醒喂吃的。
照常,一勺米粉,一勺山药泥,小景曜最近已经习惯了,而且这小子口味很挑,就喜欢甜甜的芋头泥,吃米粉两勺就不乐意张嘴了,吃芋头、紫薯比谁都得馋。
小馋猫今日换了一身大红色的小袄子,头上一顶猫头帽遮住了略显棕褐色的头发,脖子上的玉佩已经被取走了,换上了一把小金锁。
小孩子玩了一天也就把玉佩的事情忘了,反而对着金灿灿的金锁产生了浓重的兴趣。
这一次万寿节皇后“抱病”,宫中不能没有住持的女性长辈,据说皇帝连那位多年未曾露面的太后都给请了回来。
太后并非是皇帝亲娘,而是继后,比皇帝大了不过七八岁,入宫没多久先帝就过世了,膝下并无子嗣,皇帝登基后,大约太后也知道自己身份上的尴尬,退避三舍,一直在江南行宫休养。
从太后多年离宫在外,甄汨珞隐隐都摸索出太后和皇帝的关系就算不是不睦,也算不上亲热,更多的像是井水不犯河水,那么太后回来应该不会带来太大影响。
她说有两年多没逛逛京城了,便与老太君说了一声,让飞羽驾马车在城里转悠,不自觉便转悠到飞羽口中那处南城门。
百姓来来往往,出城入城的人都络绎不绝,没有任何与往日不同的架势,只是那二十多个守城的士兵身板笔挺,看似认真,实则好像在警惕什么。
门口还有一名四十多岁的将领,一双虎目扫过往来的人群,很是警惕。
看来出的事还不小。
甄汨珞抿了抿唇,示意飞羽换条路走了。
老太君说这两年京城里流行一家名叫“玉盈堂”的首饰铺子。
所谓“宝金兮委积,美玉兮盈堂”,玉盈堂的名字便是出自这一首诗词。
老太君当时还要给她发“零花钱”,说京里的夫人小姐都喜欢,让她也好好挑挑。
甄汨珞当时含笑应下,转脸就把银两给她塞了回去,买还是要买的,她还想亲自给奶奶做一条抹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