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汨珞没让老人家行礼,便听管家回禀:“您出府不久,襄王府的人就送来请帖,请您五月底到襄王府,是襄王妃的生辰……”
甄汨珞接过帖子,她自认跟襄王妃没有那么熟,见面最多嫂子弟妹的称呼,每年也没听说那位襄王妃过生辰大办,今年……也是,邺王被圈禁,晟王一向低调,可不轮到襄王出尽风头了吗。
人家请帖都送上门了,自己又刚刚回到京城,这是一个露面的好机会。
五月底,只怕要等到万寿节之后了。
甄汨珞知道皇上给秦临渊指了个差事,最近忙的不见首尾,每次等人回来,她已经控制不住睡过去了,次日一早,面对的又是空荡荡的床榻。
于是等到夜半子时,卧房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之时,秦临渊揉了揉额角,屋子中空荡荡的,没有小景曜嘟囔或者哭泣的声音,更没有娇妻柔声细语地呼唤……
桌上的茶盏都是冰冷的。
他呆滞了一瞬间。
房梁上的白影轻咳两声:“王爷,王妃下午就收拾东西带着小世子说要回娘家住几天。”
您现在可是货真价实的独守空房了。
春风吹着窗口时不时发出呜呜声,卧房之中看起来格外孤寂。
甄汨珞想的是,总是他最近忙得很,自己不如带着儿子来国公府尽一尽孝,她看得出来,老太君和甄国公都非常喜欢小景曜,老人年纪大了也总希望有儿孙陪在身边。
老太君得知她要怀来小住非常高兴,让人收拾了她出阁之前居住的泠音阁。
小景曜吃饱喝足,就打着盹昏昏欲睡,甄汨珞揉着他的小脸蛋,控制不住地笑了一声。
这小子倒是心大,不管到什么地方总能吃得下睡得着。
“哒、哒、哒。”
几道轻微的脚步声在院子中响起,她微微一怔,若是飞羽或者国公府的人来送什么东西根本不用这么蹑手蹑脚。
对方停在了窗口。
少影就在外面盯梢,但凡有什么不轨之徒进来只怕已经打起来了,少影都没有动作,那前来的小贼只能是……她唇角扬起一抹坏笑。
“什么宵小之徒,深更半夜闯进本王妃的院子,还不滚出来?”
那窗户被推开,外面站着的那道黑色影子长腿一迈,微微低头,从窗子钻了进来。
弄得她更无语了:“有门不走,干嘛跳窗户?”
秦临渊轻咳两声,拍了拍身上的土气,将窗子关好,“没跟岳父祖母请示,翻墙来的,本王都不知道忙了一天回家之后媳妇儿子都没影了,可不得出门来找找。”
他上前一步抱住小王妃的腰身,又软又香,皇帝那里事多,他已经好久没能跟小王妃亲近一下了。
甄汨珞让他抱了一会,就伸手推人:“这还是在我娘家呢,别动手动脚,叫人发现了不好解释。”
搂着她腰身的手臂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