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妙急切地连连否认:“妾身怎么会不欢迎殿下呢,妾身是太过惊喜了,殿下……”
她说着话眼神绵绵带着情丝落在男子俊朗的脸上,欲与欢迎,很是热切。
丫鬟们依次将晚膳摆在桌上,秦湛瑛只是吃了几筷子便没了胃口,尤其是身边徐妙妙炙热的眼神令他感到不适。
他漠然地放下筷子,说道:“明日随本王入宫给母后请安,本王还有事先去书房了。”
“殿下?”
徐妙妙连忙起身,就要追过去,可那男子的背影没有丝毫停顿,大步如流星地离开了芙蓉阁。
徐妙妙脸上柔情的表情瞬间变得阴鸷狰狞。
“哐啷”一声,她把整张饭桌的掀了,身边的嬷嬷立刻上前,“王妃娘娘息怒!”
“息怒?我怎么息怒?!”
徐妙妙气得又摔了茶盏,还不够解气,只能坐了回去,看着面前好几个瑟瑟发抖的小丫鬟,面容扭曲又可怖。
自从大婚以来,秦湛瑛从没进过她的院子,满心只有那个甄羽霜,平日里不是去甄羽霜那就是待在书房,根本不许旁人靠近。
她这个邺王妃都快成京里的笑话了!
他既然不喜欢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娶自己?
徐妙妙以为他终于看懂了自己的一片真心,结果应付差事一样吃了饭人就走了,把她这里当什么了?
那老嬷嬷凑上前,“王妃娘娘,莫要着急,小不忍则乱大谋。”
“甄侧妃到底也只是个侧妃,您才是皇后娘娘看重的王妃,殿下要带您明日进宫,或许是一桩好事,殿下再如何偏宠侧妃,总也拗不过皇上皇后去……”
翌日一早,徐妙妙随着秦湛瑛的步伐走进鸾凤宫,盈盈给皇后一拜。
她许是听进去昨天的劝,全程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惊喜地发现皇后下首还有两名贵妇,一个是禄亲王府的禄王侧妃,一个是当今皇室宗令礼亲王的王妃。
都是秦家子侄,礼亲王妃带着亲和却不谄媚的笑容说道:“这就是邺王的新婚王妃?长相真是不错,樱唇粉鼻,知书达理。”
“谢叔祖母夸赞。”徐妙妙好像是不好意思似的低下头,上前为两位长辈亲自斟茶。
礼亲王妃轻轻地点了点头。
一名小丫鬟有眼色地上前为茶壶添水,却听“啊”的一声惊叫,她手一抖,滚烫的水竟泼在了徐妙妙的左臂胳膊上。
礼亲王妃情急之下慌忙拉住徐妙妙的手,将她的袖子撸了上去,只见一个殷红似血的小痣在莹白的手臂上格外显眼。
这是?礼亲王妃瞳孔一缩,立马放下了手,说道:“快来人,叫太医过来。”
禄亲王侧妃出身粗野,又多年受禄亲王宠爱,是个十足没眼色的,她眼珠一转,捉住徐妙妙的左手腕往上掀,此时徐妙妙的手臂早已被烫红了,但那可朱砂痣却还是立于其上,她难以置信地说道:“邺王妃,你这大婚也有一个多月了吧?怎么还是处子之身呢?这守宫砂还在呢!”
她丝毫不在乎自己说话会不会得罪人,徐妙妙面上闪过一丝慌乱,惊惶地扫了秦湛瑛一眼,立马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