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一片哗然,叛国?谁?护国候?
五军都督第一个上前去抢他手里的折子,目露惊悚之色。
此番出兵,一切后勤事宜都是由五军都督府和兵部共同完成,他与兵部尚书等人更是一力主战,现在出了这样的事,自己会不会被牵连?
他自然也是不信护国候会叛国,可他不敢求情。
“白水城,光天化日,护国候安淮当着数万百姓的面开城门,迎越人,你是在说整个前线的将士和百姓都冤了他?”
兵部尚书抿唇不语。
“啪、啪、啪。”
皇帝坐在龙椅上,猛地击掌三声。
御林军统领莫宴宁揪着一名形容狼狈的男子走上大殿。
那人还穿着三品武将的甲胄,脸色惨白,大臣们又是一阵唏嘘,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忠勇伯世子。
据说忠勇伯临出征之际,将这个世子拉去历练,接过这副德行被送了回来。
“皇上!”忠勇伯世子跪在地上,“七日之前的夜里,臣奉命巡守城池,护国候突然说有事要出城,从城北门离开,随后南门就被攻破,越军闯入城中,那越国主将太子法依则手持白水城布防图,而护国候不见踪影,八成是已经投效了越国!”
听着这番言论,皇帝怒从心中起,狠狠地摔了好几本奏折。
莫宴宁揪住忠勇伯世子的领子,不让他往上爬,在旁人看不见的角落,对这个世子露出不屑的眼神。
忠勇伯是邺王党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城破之时欲带亲兵丢下百姓与粮草逃命,反被越国生擒,沦为俘虏。
他手下的血滴子找到忠勇伯世子的时候,这家伙逃到荆州在一个知州府上等待朝廷的人,平日里还颐指气使地说人家当地伙食不好。
今日晚朝是皇帝临时决定的,除了皇帝认定的纯臣外,其它皇子党的大臣通通无人到场。
皇帝阴晴不定地坐在上首,手指一刻不停地摩挲着檀木手串。
许久之后,他嗓音阴鸷而冷漠道:“莫宴宁,你带三千人将护国候府围住,护国候所有家眷包括奴仆全部打入大牢,等待抓住安淮三司会审!”
莫宴宁心中一凛,抱拳行礼,赶紧带兵连夜包围护国候府。
此时府中早已乱作一团。
雍容端庄的侯夫人搀扶着两鬓斑白的老夫人为首迎上前去,侯夫人目露哀求之色,“莫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莫宴宁对她行礼以示歉意,又吩咐身边的军士不要冲撞夫人,将人“和平”送进天牢。
侯夫人猛地上前,挡在门口质问道:“皇上要抄侯府,总得给我们一个理由!啊!”
侯夫人被一名军士推得倒在贴身嬷嬷怀里,她不安地站稳身形,眼眸直直看向后方。
莫宴宁脸色一僵,果然下一刻一名亲卫就回来禀报:“统领!侯府三老爷和世子并不在府中!”
“快去追!”
莫宴宁望向惶惶不安的老夫人和侯夫人,神情复杂,唇瓣抿成一条直线。
侯夫人哆嗦着肩膀,不再吱声,眼帘微垂遮掩住眸中那一丝希翼。
儿子逃出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