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得去找父亲,父亲一定可以救母亲!
她也绝对不是杀人犯的女儿!!!
甄汨珞吹干纸上的墨渍,卷了卷塞进灰白信鸽腿上的信夹里,捧着信鸽抬手放飞。
鸽子一路向西南方的扬州而去。
十二月正是入冬之时,扬州今年大旱,不少百姓无秋收的粮食,也就意味着到年底或许将面临饿死的结果。
此时,便有人落草为寇,打起打劫旁人的主意。
牛八万出身与扬州、徐州交界处的一个小村落里,这两年日子不好过,两州府都闹大灾,他们这种边界的小地方就被当地官员像踢球一样踢来踢去,谁也不愿意管。
他生的壮实,有一腔勇武之力,当时杀过两个行商,被附近刘家寨的大寨主看上,当上了五当家。
他身边正带着三十来号人紧紧盯着小道上一行十几人的车队。
那些人后面的几个年轻看着不过十来岁像个小厮,旁边的身材高大,统一着装像是镖局的,最引人注意的是为首那两人,锦衣华服,定然是个肥羊!
自己有三十来号人,也不怕对方那几个镖局的。
牛八万如此想着,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与其他人对过信号,猛地抽刀大喊道:“兄弟们!把这几只肥羊给围上!!!”
“把他们给拿下!!!”
车队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当即抽刀应敌,出手凌厉却不狠辣,是奔着擒敌而非杀人去的。
反倒是牛八万等悍匪,手上沾过不少血,一时间与对方打得不上不下。
随着铿锵的刀剑碰撞声,那几名镖局的人终是有些不敌,纷纷向后围拢。
牛八万准备动手截货时,其中一名穿着羊毛披风长相俊朗的男子抬手示意,朗声说道:“兄弟们,有话好好说!”
那人连忙解下腰间的荷包,远远地扔到一个山匪的面前,“这里头有二百两银子,是我家老板请各位吃酒的,咱们拿了钱能不能行个方便?”
牛八万眼中闪过一抹贪婪,将二百两银票毫不犹豫地揣进怀里,却并不打算放过他们。
随便一出手就是二百两,还不是肥羊?
他抬头冷冷地瞅着那男子和他身边富家公子模样的人,皮笑肉不笑道:“拿了你们的钱,就是我刘家寨的客人,怎么也得请兄弟们上去吃个饭!”
“你这是不讲道义了?!”逐弈一时间被气笑了。
这些山匪还真以为他们怕了?
这些兄弟都是军队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好手,对付山匪还不在话下,跟对方讲道理就是因为不想杀人,惹得当地官府注意。
牛八万一声冷笑,“走吧!诸位!”
逐弈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身边的男子制止。
牛八万瞧着那俊美的富家公子低低地笑了一声,抱拳对他朗声说:
“请带路。”
长得像个小娘们一样,就知道是富贵人家没吃过苦的公子哥。
他们都是落草为寇的山匪,对于这些富人有一种天然的仇富心理,那抄起的大刀晃了晃,裹挟着这群人向山上走去。
他倒也不傻,不会叫十来号壮年男子全部上山,而是将那几个看似武功高强的分开关押进半山腰的寨营,最后只抓了为首几个进主寨。
至于对方那批货,一车粮食、两车布匹那自然是笑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