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臣女、臣女。”
“本王妃是老虎吗?”
“不,不。”甄琴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反正父亲也不会待自己好,父亲明知自己在周氏手下受怎样的磋磨,却从不过问,不把自己当做女儿看待,那她又何须为甄府的“未来”保守秘密?!
她可以的,她可以靠自己找一个新靠山!
“臣女知道,父亲一直和京中的某位大人有往来,明德六年的时候,父亲只是一个县令,有一次我撞见一个说京城口音的人来见过父亲,两个月后吏部就发了任命父亲为同知的文书。”
她偷偷抬眼打量甄汨珞的脸色,见对方不太感兴趣似的,心脏越跳越快。
“三日前,我在父亲书房偷看过一封信件,父亲给京城的人说,他怀疑凌王殿下并不在夷陵城,打算找出凌王殿下私自离开封地的证据……”
甄汨珞眼帘微垂,红润的唇角总算露出一抹笑意,轻柔地说:“琴堂妹,请起吧。”
“吱呀!”
甄老太太的房门被打开,;两位大夫与满脸僵硬的周氏一前一后缓步走出来。
甄汨珞挑了挑眉,其中年纪较大的大夫走上前,主动禀报:
“王妃,甄老夫人这身子是亏空之相,可能是年轻时并未调养好,听说之前又重病一场,但是老夫总觉得哪里有所不对,李大夫你说呢?”
李大夫抿了抿唇,“王妃,小人医术不精,但是总觉得甄老夫人的脉象……”
周氏的心脏都要提到嗓子眼里,她近乎目眦尽裂地盯着那两人的背影,却听:
“两位大夫只说,叔祖母的病能不能治?”
李大夫与林大夫对视一眼,硬着头皮回答:“能治,小人愿开几服药先给老夫人调养。”
“那就开!”甄汨珞一锤定音。
她猛地回头,上下打量周氏,有些疑惑地问:“甄夫人是身体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般难看?”
周氏张了张嘴巴。
“侄女,你来了怎么也不与叔父说一声?”
一道爽朗的男声打断周氏声如细纹的话语。
甄桐言身上尚且穿着官服,头发扎的一丝不苟,脸上的笑容很是和蔼,就像是拿尺子量过一般。
他微微侧头,面带不悦地对周氏吩咐道:“夫人若是身体不舒服就回去吧,让琴姐儿画姐儿留下陪王妃说话。”
周氏僵硬的脸色总算有所好转,对眼前的少女服了服身,“臣妇身体不适,不能招呼王妃了,请您恕罪。”
甄汨珞脸上笑吟吟的,也不与她计较,只是摆了摆手,“夫人可好好好休息呀。”
周氏的离开,让院子中的气氛轻松不少。
甄桐言摇了摇头,语气很是歉疚,“臣今日归来,听说王妃你特意请了大夫给老母看病,实在是感激不尽,也怪我,身为儿子,想得甚至没有您周到。”
“叔父说得哪里话,我们是一家人。”
“对,我们是一家人。”甄桐言眸光轻闪,话锋一转,“说来还从未见过凌王殿下,他日臣定带上厚礼亲自拜访殿下。”
他的眼神在暗中打量着甄汨珞的每一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