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约定时间要去试一试衣服的半成品。
裁缝师傅会继续调整,然后才会将成衣做好,如果更加严谨的裁缝师傅,可能还会让你多试几次半成品。
但是他们所去的布行,没有这么高档。
早晨同梅暮稚子起来收拾。
宋书堂说道:“一会先忙一下分区的事情,然后去看看衣服如何。”
“我一个人去就行。”
“我陪你。”
“行。”
宋书堂愿意陪自己,梅暮稚子当然是开心的,不可能说要拒绝。
至于你说工作忙碌。
其实暂时还真就没有什么工作。
今日梅暮稚子帮助宋书堂将衣服穿好,然后抚平褶皱。
宋书堂很随意的挑选了一款红色的方巾,折叠好之后放入胸前口袋,对此梅暮稚子没有觉得奇怪。
因为宋书堂今天穿的这身,确实非常搭配这个红色的方巾,如果让她来选的话同样会选择这一款。
整理好之后两人就下楼进入仓库内。
在办公地点开始处理一些分区所谓的工作。
实则没什么,就是看曹欣荣和严丰会不会来汇报。
但是并没有。
可见还是没有找到线索。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宋书堂说道:“我们一起走吧。”
“好。”
两人联袂离开朝着布行走去,宋书堂卡着时间点,走到布行的时候刚好就是十点半。
且方才看到一个人,进入了布行。
而且胸前确实有红色的方巾。
宋书堂带着梅暮稚子也跟着进去,对方进去的时间很短,根本就不可能接头。
但是布行内的人见到这块方巾的时候,其实已经是意识到了问题,毕竟他们的暗号便是如此。
是三重的。
十点半!
红色方巾!
暗语!
现在时间和信物都是对的,只需要说出暗语就行了。
可是问题在于,布行内的人准备接头。
但是又有人从外面进来,这会打扰他们的接头,但是这都不重要。
可以等客人走了之后再对暗语。
只是说进来的客人胸前同样有红色方巾,而且时间也对。
那么现在布行的人有点傻眼了。
伙计、裁缝,包括今日在场的老板,他们心里都是有些奇怪。
宋书堂却好像是没有意识到问题一样。
笑着上前问道:“不是说今日来试衣服?”
“这边请。”伙计带着梅暮稚子过去试衣服。
宋书堂没有任何奇怪表现。
另一人同样没有。
但是大家都是各怀鬼胎。
什么情况?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会在同一时间,出现两个带有信物的人。
而且宋书堂是之前来过的,那么有没有可能宋书堂之前过来,就是为了甄别他们。
甄别没有问题,今日打算来接头呢?
那么这位又是什么情况?
之前确实没有见过。
梅暮稚子去试衣服,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等到试完衣服出来,宋书堂问道:“怎么样?”
“还行,需要一些小的改动。”
“那就麻烦师傅了。”
“应该的。”
“那我们就走吧。”
“慢走。”
看着宋书堂他们离开,布行内的人松了口气。
但是他们不知道,会不会是宋书堂发现了今天问题不对,所以选择中断了接头。
毕竟他们心里有鬼啊。
他们是叛变了。
现在需要他们和军统重新建立联系,然后他们才有价值,不然国际间谍方面,也不会对他们多友善。
所以他们才一直在等。
难不成今天本来就要接头的计划,被打乱了。
负责来接头的军统成员,还是硬着头皮接头,虽然他不想接头。
认为今天出了问题。
可以等待下一次再说。
但是上峰给的任务是,今天必须接头。
所以他只能说出暗语。
布行的人一听,松了口气,原来这才是他们的人。
刚才的确实只是凑巧。
立马完成接头之后,军统的人就让他们等消息,从而离开。
可是等什么消息?
负责接头的军统成员也不知道,事成之后他会直接被安排离开沪上,因为他本来也不是在沪上工作,而且这段时间过来有任务,正要离开之前,被安排了这样的一次接头任务。
军统怎么可能和布行的人接头。
宋书堂带着梅暮稚子离开,但是走出去一段时间之后,他停住脚步。
“怎么了?”梅暮稚子问道。
“我觉得有些奇怪。”
“奇怪?”
“是的。”
“什么奇怪?”
“你感觉我们刚才进入布行的时候,气氛对吗?”
对吗?
其实没什么不对。
毕竟大家都是专业的,每个人都会伪装。
但是你硬要说不对,也不是不行。
梅暮稚子仔细回忆,有些为难说道:“我只顾着试衣服去了。”
“你好好想想,伙计是很热情的一个人,但是今日我们进去,是我先开口的。”宋书堂说道。
确实。
但是你说是伙计愣住了吗?
完全不是。
而是宋书堂抢先开口,他需要一个契机。
听到宋书堂这样说,梅暮稚子点头说道:“确实,今日是你先开口,但是前面不是还有一个客人,或许伙计忙不过来。”
宋书堂摇头说道:“既然忙不过来,我开口之后也应该让我等一下,或者是裁缝师傅甚至于是老板带我们过去,可是他还是直接就过来了,这是忙不过来吗?”
“对啊,他过来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和那位客人打招呼,按理说起码要表示歉意,让对方等待一下。”梅暮稚子也开始跟着宋书堂的思路思考。
疑点。
就是这么来的。
是不是疑点?
反正只要你觉得奇怪,那么就有可能是。
当有可能是的时候,这对他们而言,就已经够了。
“所以你也感觉奇怪?”宋书堂不能让自己觉得奇怪。
需要梅暮稚子和他一样奇怪。
毕竟梅暮稚子发现的疑点,和他发现没有任何区别。
且现在也不算是梅暮稚子发现的。
梅暮稚子也开始思考,但是她去试衣服了,出来就离开了。
其实是没有观察到什么的。
刚才看到的也不过就是刚进去的一些动静,之后她很难去判断。
“你觉得有什么问题?”梅暮稚子反问。
“我不知道有什么问题,但是就是很奇怪,那位客人给我的感觉不太一样。”
“是有点。”
“等等。”
“什么?”
宋书堂伸手将自己胸口的方巾拿出来,梅暮稚子立马说道:“对方也有一个红色的。”
虽然款式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