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一定，因为这个案件影响比较大，上级要求限期办案，这就给基层同志办案带来了压力，办案过程中存在什么遗漏，也不是没有可能。”

“省厅作为上级指导部门，对于这样的案件，你们可以加强指导。”

杜有发还要说什么，被梁红玉拦住了，他担心杜有发说的太多，厉无疆会不高兴，毕竟这是汴州市办案，省公安厅掺合的太多，下面的领导有几个愿意。“厉书记，这就是道听途说，不足以为真。我们要相信下面办案的同志。”

厉无疆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这顿酒很快就结束了。杜有发邀请厉无疆去按摩，被他拒绝了。

“冯云，看来人真的是会变的。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有时候感觉有些陌生了。”厉无疆和冯云酒后一起散步说道。

冯云知道厉无疆对杜有发没有打招呼就带着梁红玉来参加聚会有意见。她当然可以附和厉无疆，但是她没有。“厉书记，不是别人变了，而是你处的位置越来越高了。之前大家是平起平坐的小伙伴，现在大家都需要仰望你了。所以有些朋友在做事的时候就有了想法、有了顾虑，我认为这都是人之常情。”

厉无疆听冯云这么一说，反而一乐，说道“你说的意思还冤我升职太快。”

“不是怨你升职太快，而是自古就有一句高处不胜寒的道理。”

“你这句话我很认同，一路走来，的确是朋友越来少，正如你所说的这些朋友不是不愿意和我打交道，而是有了更多的顾虑和担心。看来有的时候是我想太多了。”

“厉书记，你放心，不管你走多远，只要你认我冯云这个人，我就认你这个领导、朋友。”

冯云这句话有点煽情，让厉无疆有些感动，立马说道“好了，你再说，我可要忍不住掉眼泪。说个正事，刚才酒桌上有发提到那个事，有空你了解一下情况。”

“好的，这件事我记在心上。”

“有发，你和厉书记的关系真是铁呀。”

“梁厅长。”

“有发，不要叫我梁厅长，叫我梁哥就行。”

“好，梁哥，我和无疆多少年的交情，一起上大学，一起在南都扫黑除恶，我们的感情可是一点一滴建立起来的。当初他还在基层的时候，也是在我们这些老同学帮衬下才有了今天。”杜有发酒喝多了，就胡乱吹嘘。

“那以后梁哥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梁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慧君，你给梁哥安排一个按摩技术好的，让梁哥放松放松。”

汴州市召开了第一次主题教育活动推进会，市委常委、各县区、市直单位的一把手全部参加了相关活动。在大会上，厉无疆对检查过程中发现的问题进行了严厉通报。各县区、市直单位一把手听的瑟瑟发抖。会后厉无疆约谈了有关县区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