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史无前例来形容,可能有点过于夸张,但是郁元洲确实从没参加过这么大阵容的葬礼。
专车特意从机场将他送到了目的地,一下车,他就看到了排列在门口左右,全副武装的战士,以及一辆又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许多大人物都在助手和警卫的安保下一个接一个入场。
一些国内外知名记者也都纷纷身在其中,与往日轻松的采访不同,无论国籍,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沉痛而凝重的表情。
郁元洲扫视一圈,旁边陪同的心腹想要去搀扶他,他却笑了笑,摆摆手道:“用不着,我还没那么老……”
灵堂内正中央摆放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模糊,画质带着那个年代的粗糙颗粒感。
看着那张熟悉的照片,郁元洲停住了脚步,眼前的画面仿佛也跟着变得模糊起来……他猛然别开了头,用手捂住了脸庞,不顾在场众人惊愕诧异的目光,失声痛哭起来。
“好了,看你像什么样子,怎么又哭了啊。”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有人从后面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丁秀曼今年四十五岁,面目艳丽,一头烫过的短卷发,看起来十分时髦利落,神情温和,和郁元洲印象中那个总是活跃在国际上,为国家据理力争的著名女外交官,逐渐贴合在了一起。
不过细看之下,还是能看见她眼角已经爬出了鱼尾纹。
“丁小姐。”郁元洲犹豫了一会,还是朝着丁秀曼忐忑地伸出了手。
丁秀曼则是笑了笑,毫不犹豫地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真挚地对他道:“谢谢你。”
这一声谢,包含了许多,谢他当年的那两张船票,也谢他没有和和他哥哥一样。
国共几次合作,都不是一个人单方面的力量可以做到的,而是许多人共同努力,促成双方一致对外,从而避免更大的牺牲。
说完话,两人都沉默着望向了灵堂中间的那张黑白照片,眼里逐渐浮现出泪光。
有人二十岁还是个孩子,有人二十岁已经过完了一生。
外面又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