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平子越听越玄乎,灵皇所讲的一切都超出了正常的理解范畴。但还是没有说他怎么就成了灵皇了。
“您抽取了世界树的本源,就相当于是掌控了寰宇世界的走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曾驮继续说道:“寰宇世界是否归零,全在您一念之间。”
曾驮说出这话的同时,宋平子手上的定世笔金光闪闪,那隐去的纹路就在宋平子和曾驮无人面前投射出一个光幕。
曾驮先是一惊,随即笑了。“您看,寰宇世界的星球分布都已经被您完全掌握,每一个光点就是一颗星球。”
宋平子这才注意到这些纹路相互之间是连在一起的,笔尖似乎就是世界树的根须,枝丫四散,中间还有五颗光芒最大的星球。
“没有人、妖、兽、灵四星。”宋平子仔细的看了一翻,发觉了一个问题。
“当然没有,这四颗星原本就不存在,是后来的纷争之后妥协的结果。事实上这并非是坏事,世界树之外诞生的星球,也是生灵的心愿累积。或许会诞生新的世界树,只是不知道现在在哪里。而现在,我可以肯定您一定有树苗之类的宝贝。只是要看您这么培植。是做洪一样的圈护开创者,还是替换我这老去的世界树?”
“老去?”宋平子看着曾驮。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所谓无限寿元都是相对的,我也不例外。人族自以为永存不过是一个想象罢了。我最终也要回归,他们也和我一样。”曾驮指着鸩笃四人说道。
宋平子深吸了一口气,真的是只能苦笑。世界树幼苗,自己的识海之中不就是有一棵吗?谁能想到琴瑟的生命种子居然会孕育世界树幼苗?恐怕她自己也不知道,孕育成功就被无情的挤了出来,或许这还是因为琴瑟的心并无大爱,只想着能转换生命形态成为人族。
未来这棵世界树的魂灵到底是重新孕育而出,还是说自己要成为现在曾驮?
可是,抽取世界树的本源不是自己啊!而是定世笔。这难道也是一个未知的变数,但现在显然是不能和曾驮他们细说的。就像他拥有世界树幼苗的事一样,除了琴瑟目前还无一知晓。
曾驮最后解释的话里已经很明显,他之所以有感到危机,非要创造出这么一个灵源界,其实并非一己之私,而是人族的形态已经逐渐成为寰宇世界单一的形态,就连灵源界当中都是如此,这似乎已经是不可逆。
最终所有生灵一旦同化,寰宇世界就真的消失了。甚至在这个程度上来说,那些低等的星兽反而才是寰宇世界的救星。
就连固执维持本体的霸王猇、大黑都已经不知不觉中修成了人形状态,可见这种同化已经不是什么影响,而是已经刻入了所有寰宇世界生灵的意识形态中,这也和人族现在具有绝对统治寰宇世界有关。
强者,总是被人向往。强者的形态,总是被人羡慕!
按照曾驮所言,寰宇世界的走向,自己可以决定,是抛弃这个由人族控制的世界,任期自生自灭还是改变人族绝对控制的形态?
可是谁不羡慕人族,想要改变这些,除了那一整片石墙上的记录之外,恐怕还需要一些别的来证实才行。否则最后的结果不言而喻,绝对的统治必然是消散。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在寰宇世界大帝们不是死亡,而是一直都以“消散”两个字来形容了。
没有了生灵属性的共鸣,世界屏障一旦垮掉,寰宇世界又将恢复到苍茫状态,世界树老去,再无力限制星球,混乱必然开启,那个时候的寰宇世界会怎么样?又是个什么样?
可是这些对于现在的寰宇世界还是灵源界的生灵而言,已经没有概念,恐怕也没谁感觉到危机。
“那我应该怎么做?”尽管是定世笔吸收的世界树本源,但自己的神魂已经成为定世笔的主魂,而且一切如果真的如曾驮所言,他是退无可退,避无可避的。
“首先,您需要确定您自己的想法,是改变现状,还是开创一个新的纪元?”曾驮说道。
“这有区别吗?”
“当然是有区别。改变现状无疑困难许多,这需要改变所有生灵的认知。开创一个新的纪元很简单,抽取所有星球的能量,培育新的世界树,而寰宇世失去能量,无论是谁的结果都一样,恢复到初始状态。”
“谁给我怎么大的压力,我不过就想是无欲无求的生活!”宋平子苦笑不已。
“这或许就是洪公当年的安排,就像我本是一株灵树,又怎么想到会支撑寰宇世界这么大的重任!”曾驮却是一本正经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