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平存点点头，把丹药拿在手上看了看，又放在鼻翼闻了一闻，丹药的灵性保持了7成，冰晶之色略为发亮，算得上是中上品丹药。如果达到8成的灵性，反而应该没颜色略白不会自发亮。这已经算是很有天分了，对于自己的实力认知很清楚，事先有备份。

完整的坎了燕儿的操作，宋平存对于培养她炼丹方面有了一丝兴趣。

他走到鼎炉边坐下，燕儿很有眼力见，马上就拿出一块火灵石，却被宋平存阻止了。

只见宋平存左手掌心一团火苗出现，隐隐还有雷电闪烁，右手拿起冰藤，灵气控制其在鼎炉上空悬浮，一边用右手的一根手指轻微的上下波动。

一滴冰藤中的元素肉眼可见的从表皮之外出现，三滴之后，宋平存扔下冰藤，抓其水性杨花……半盏茶的时间，一枚纯白的水系虚灵丹出现在半空。

整个炼丹过程，宋平存都没有让灵药落入鼎炉之中，而是完全展示在几个人的眼中，鼎炉下的火焰并不大。而燕儿炼制完之后还炙热的鼎炉并没有因为有火焰加温而过高，因为宋平存利用的是鼎炉热气上升的温度，并不是依靠鼎炉内壁的温度。

这种对温度的控制、远比让十味不同的灵药分开悬浮在空中更难。

然而，这并非是最让他们惊讶的，因为在宋平存将这枚丹药放进玉瓶的同时，一拍鼎炉，哗哗声响，就在几人眼中鼎炉内飞出逐渐成型四枚丹药。

围观的几人，无论是柳依依、还是那个老头和姚初颉，什么时候鼎炉下海有药液和药沫的他们根本不知道，全神灌注在悬浮在空中的这枚丹药。对于宋平存为什么没像燕儿一样将药材的元素全部抽取出来还在疑惑，此时就更加难以置信了。

姚初颉已经用手把自己的嘴捂住，这不单是当面炼丹，还瞒天过海。如果一份药材炼制三枚丹药的常态，那么一枚九成九品质的丹药就足以抵得上三枚七成品质的丹药了，可鼎炉下还有大家都不知道的四枚超过九成的丹药。

这，这不是鬼手，这就是当着你的面你都不知道他在隐藏。当初一颗兽魂魂晶到底炼制了几枚兽魂丹，她已经不敢去想象了。

“宋师！”燕儿看到这里，那种来自炼丹的渴望让她忘记了刚才宋平存明确拒绝了自己师爷，直接跪拜下去行了大礼。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燕儿看到的是宋平存抽取元素时候的手法，看到了药液精华当中如何取精粹，才会有九成九的丹性，那些抽取了精粹之外的精华有九成的丹性技艺高超，但那九成九的丹性才是真正的炼丹。九成不过就是敷衍之举，而自己那所谓的七成药性和废丹没什么区别。

宋平存并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而是慢慢的将这四枚丹药放进另一个玉瓶中。

俯首的燕儿抬头说：“弟子从今日开始，重新炼制筑基丹，什么时候筑基丹九成九品质了，再炼制虚灵丹。”

“不用九成九，有九成五就足矣！”宋平存淡淡一笑，这句话说出来，实际上算是认可了这个弟子。

“燕儿，还不改口！”姚初颉反应过来。

那老头也在一旁此时才真的反应过来，赶紧说道：“丫头，快、快、快叫师傅。”

“师父在上，弟子姚燕儿拜见师父。”燕儿没有理会老头的提醒，而是直接改口称师父。

这声“师父”就等同是认可其师如父，而不是教导技艺的师傅，宋平存也没想到姚燕儿会如此改口，但是这已是骑虎难下，原本自己就递了信号给对方，不过是想到这出海的日子教导一番，也对得起她辛苦的陪伴做海上导游。

“也罢，你学的是炼丹，也算不得万宝宗的弟子，冥冥之中的事。既然你认了我这个师父，我也不能白收你这第一个弟子。”可是宋平存在自己乾坤戒中神识探寻，却发现除了魂灵丹之外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而魂灵丹对于姚燕儿还太遥远。

熬剔给宋平存的酒葫芦里倒是有不少的好东西，但那不是宋平存自己的，也不便拿出来送给自己的徒弟。

场面似乎陷入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