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钊毫无疑问的给拒绝了,他定了定神,眼咕噜一转,挤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喜庆洋洋的向后走去,手上比了一个搞定的手势。
在远处盯着杨钊一举一动的两个护卫也露出了微笑。
来到近处,杨钊大言不惭的道:“已经约好了,明日一早,国公会在府中与我相见。今天我们就去赌坊试试手气,输光了也没所谓。只要过了今日,一切都会有的。”
当下杨钊领着护卫去了城中最大的恒通赌坊潇洒快活去了。
大大咧咧的赌了几手,杨钊偷偷的找了一个机会,躲进了赌坊里的茅厕,以关上厕门,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慌张焦虑……
杨钊看了一眼四周,这厕所的左右间距不是很大,双手用尽推了推,足够的牢固,左右撑着,一点一点的向上挪动,探头向后边望去,不由得松了口气。
古代的茅厕后方大多是便池。
作为长安最大的赌坊,在卫生方面还是极好的。
便池坑用木板遮住,看不见坑里的赃物。
手扒着墙壁,打算翻厕所而过。
厕门砰的一声,让人踹了开来:看守杨钊的护卫已经察觉了异样。
厕门正好顶在杨钊的屁股上……
杨钊本扒着后墙撅着屁股看着厕所后边的情况,这一顶无疑是在他后面推了一把。
直接将他推了出去……
杨钊忍不住惊呼着往粪池摔了下去。
先是“砰”的一声,重重的摔在了木板上。
随即“咔嚓”一声。
经过沼气侵蚀的木板脆弱不堪,杨钊脑袋瞬间空白,不详的预感涌上脑海,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噗通”!
屎花四溅!
那一瞬之间,杨钊脑中浮现一个念头,干脆就这样死了吧!
但随即!
求生的涌上心头,杨钊奋力挣扎着,大叫着!
场面……
美,美如画!
一根长长的竹竿将杨钊从粪池里拉了上来。
面对一身重口味的杨钊,负责看守杨钊的两个护卫躲得远远的。
杨钊如同死狗一样的倒在地上呕吐着,在挣扎惊恐的时候,难免有一些进入了口中。
这原先还不觉得,这捡回了一条命,嘴里的那种感觉登时让他五脏六腑一阵翻滚。
呕吐了好一阵子,胃血都吐了出来。
“谢谢!”
有气无力的,杨钊看着一路上盯着自己的魔鬼,现在却比亲娘还要亲。
其中一人冷着脸道:“别急着谢,话还是等着去跟鲜于老爷说吧。”
杨钊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直接晕阙了过去。
随着婚期将近,裴的心情也越发的高兴。
日常走路办公都是哼着歌的,哼的还是十分应景的《今天你要嫁给我》。
只不过以这个时代的审美观可听不出一个好坏,只是知道裴所哼的歌特别轻快,与这个时代的诗歌大不一样。
毕竟这个时代的歌属于高雅的诗歌,若非《长恨歌》这样的叙事诗,寻常的诗句也就是三十四个字。
真要用后世的唱法,一张口就没词了。
要是换做周董的风格,那更是十首诗加起来,也扛不住十秒。
“国公,凉州众豪绅联名上书,说国公成亲是天大的喜事,他们愿意出资在姑臧大街上摆上流水席,宴请所有愿意来参加婚宴的百姓。”王维手中拿着凉州豪绅的联名书,心底也颇为感慨。
王维早年也曾游历天下,阅历丰富,兼之他所在的太原王家就是当地最大的豪绅。
这豪绅、百姓、官府之间向来有着不相容的一面。
尤其是豪绅与百姓之间。
豪绅想要富裕,压榨百姓是最快最常见的方法。
而官府向来是要在豪绅与百姓之间做个选择。
是与豪绅沟壑一气,蛇鼠一窝,或是贴近百姓,为民请命。
一般而言选择前者的更多,因为只有富了豪绅,才有出色的政绩,才有大笔的财富发展地方。而为民请命,固然获得美名,却也因伤及豪绅利益得不到支持,从而政绩不好。
即便是富了百姓,所得税收,亦不及前者。
故而此间事情,大多两者不可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