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裴母的马车来到近处,裴领着一众人进了城。
裴意外发现夏珊莫名的挤到了袁履谦的身旁同他说着话。
袁履谦一板一眼的应答着,显得有些拘谨。
“这……”
裴瞧着两人,大感意外,不由呵呵一笑,念道:“难不成拆散了一对姻缘,又促成了一对?”
一并抵达现今的节度使府,先到鄯州的这两天,裴正好将一些琐碎之事办妥,给张九龄、袁履谦、江岳、李翼德、李嗣业、李林甫、裴晨霖这些人安排了住处,让他们有个居住的地方。
张九龄、袁履谦、李林甫、裴晨霖各自整理家当去了。
裴留下江岳、李翼德、李嗣业、郭文斌,他们身为武将,气力不凡,正适合搬运大箱小箱,先充当苦力。
裴一家人杂物甚多,尤其是裴特地从家里挑选了三千册书,更是好几大箱。
这三四人都不方便抬的箱子,在李翼德、李嗣业手上那是一人一个,如抬小鸡一般。
夏珊要去王君处瞧一瞧,告辞离去。
裴叫住她道:“后日黄昏,我在府中设宴,宴请陇右所有军使将官。王副都督等会会与你细说,我这里就事先邀请了。”
夏珊自不拒绝。
江岳、李翼德、李嗣业、郭文斌几人干完了苦力,也跟他们说了聚会之事。
即便是李翼德都知道,此次他们入住陇右,算得上是反客为主。
论及在陇右诸将心中的威信,裴比不上一直被视为郭知运接班人的王君。
虽非有意,可裴确实挤走了王君不假,想要在这种情况下让陇右诸将心服口服的接受调配,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
这一点上,他们也帮不了忙。能不能服众,全看裴本事。
但是帮衬着撑场面,却也是他们力所能及的。
诸将毫不犹豫的应诺了下来。
李翼德拍着胸口道:“要是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敢欺负裴帅新来。某的拳头定要让他们知道,面对绝对的勇力,再多的人,不过是开胃菜而已。”
裴笑骂道:“只是一个聚会而已,想哪去了。能不能叫他们心服,那是我的事,你们只要将他们灌个高兴便可。”
送诸将离开,裴找上了娇陈,八卦的问起了关于夏珊、袁履谦的事情。
娇陈也是一脸的兴奋道:“郎君也发现了,给夏姑娘换药的时候,特地问了问。夏姑娘说逗袁公子特别有趣,一个大男人跟小姑娘一样腼腆,听她口气是逗着玩。妾身却觉得,未必就如她说的。娘也说夏姑娘可能相中袁公子,只是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自己毫无所觉而已。”
“那好办!”裴高兴道:“我这兄长可是一位好人物,只是过于拘束死板了些。至今未婚,有机会让他在一旁帮衬帮衬。”
两天时间很快过去,离约定到府赴约还差一个多时辰。
陇右各地军使皆来到了鄯州,但无一例外,他们先拜访的都是副都督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