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倒是没得罪,只是这家伙想要我身上的宝贝,罪有应得而已。”
白鱼不在乎和尚的人多势众,敷衍的回答道。
局面有点尴尬,颇有剑拔弩张之势。
但李与义跟白雪没有在意,他们两个只想找个地去呕吐,烧烤总吃,但大烧活人的,还是第一次见。
兔死狐悲,见到同类被如此对待,当然不太能适应。
“的确是罪有应得。”
和尚转动手上的念珠,念了一句佛号,便起身准备离开,刚迈出去一步,便停下脚步,对着李与义、白雪说道:“命星已经进入黄道。”
“生变死,死变生,大道已经逆转。”
“两位与我有缘,可一同前进,共寻生路!”。
没一个是好人啊!
李与义拼命摇头,拒绝了和尚的邀约。
他是绝对不愿意重蹈覆辙,至于和尚嘴里的生变死,死变生的,他是一点都不信。
白鱼不是说六百米外有洞口能直达地面嘛?是生是死,一看便知。
白衣和尚也没有强求,只是叹了一口气,便带着人离开了。
见和尚离开,白鱼也没有挽留,只是等到和尚走出去五六米远后,才高声喊道:“和尚,道爷要是没看错,你手上的是十八婴手串吧?”
“杀一人为一住,杀十人为十住,能炼出十八婴,您得是十住禅师了。”
“道爷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实在怠慢了。”
“不过,你老人家,就不怕有心人抓到你偿命?”。
白衣和尚置若罔闻,带着门人,继续前进。
见和尚装死,白鱼也没有继续揭短,重新拿起木棍,从随身携带的口袋中,掏出一个新馒头来,插在木棍上,继续烤着。
李与义见到和尚带人离开,也赶紧起身,双手持枪,让白雪先走,自己再跟白鱼盘盘道。
“白鱼道爷,咱们无冤无仇,您就把我俩当成屁,给放了。”
“出去之后,我定到道观还愿。”
“告辞,告辞!”
李与义不知道什么是造畜之法,也不清楚什么是十八婴,但他知道,这两伙人,他都惹不起。
光是白鱼这一手瞒天过海的手法,要不是和尚点破,自己一辈子都看不穿。
这时候,就别胡侃乱聊了,说句软话不丢人,千万别来那套十八年后,我还是条好汉的愣头青语术了。
白鱼见李与义双腿抖得跟跳霹雳舞一样,就知道这家伙快吓破胆了,他本就不强求这两个白丁跟自己同行,反倒希望他们两个活着出去。
别看他有点混不吝,但杀当杀之人,是他的信条。
“顺着前方走,有堆乱石,过了乱石堆,你就能找到洞口。”
“不过命星进入黄道,五行颠倒,很可能真如弥勒教和尚所说,生路都变成了死路。”
“蜡头道友,我们有缘再见。”
白鱼说完,就对李与义比划了个ok的手势,继续在尸体上烤着馒头。
李与义也收起短狗,对白鱼抱拳行礼,慢慢地退到黑暗中去。
追上白雪,李与义才敢打开手电筒,脚步飞快,一门心思就往那个洞口赶。
两人都很兴奋,只要找到这个洞口,就能从这个鬼地方出去。
乱石堆很快就找到了,又往前走了两百米,就找到了白鱼嘴里的洞口。
但走到洞口前,李与义就心就凉了半截,这逃出生天的唯一通道,已经塌了,正在往外冒水。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沮丧,绝望的情绪在两人身上蔓延,白雪蹲下身子,肩膀不住的颤抖,正在小声的哭泣。
“还真让两人猜准了!”
李与义脸色非常难看,嘴里喃喃说道。
最近的生路被堵死了,肉身菩萨处的退路,大概率也没戏了。
要不要掉头,回去试一试?总不能坚固的石道,也突然坍塌了!
咬着后槽牙,李与义把自己的想法跟白雪说了,这是最后的办法。
白雪抹了一把眼泪,点头同意,等到两人重新回到楼梯处的时候,白鱼早就没了踪影,但地上有一个用灰烬画出的箭头。
楼梯下,湖水已经灌溉进来,没有氧气瓶,想要回到肉身菩萨所在的小殿,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现实已经替他们俩作出了选择,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没得选,从某种程度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不用再纠结,在幻想。
李与义递给白雪水壶,让她喝上一口,剩下的路,他们两个还得接着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