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王贵田正嘱咐王可卿一会卖豆腐的过来买一斤豆腐,话刚说完门帘就被掀开了,随即一个十八九岁的大男孩背着个双肩包走了进来。
王贵田很是诧异道:“这也没到放假的日子,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的人是王贵田在市里上学的儿子王天雷,王天雷把包随手扔到炕上,这才道:“县里给我打了电话,说咱家这要占地,按人头给钱,让我回来签字!”
这话一出王贵田就是一愣,很是诧异的道:“占地?”
说到这王贵田就是一皱眉,想起苏榆北要合村的事,就见他骂道:“合村?做梦去吧,除非我死,不然不可能合村!”
此时村里也逐渐热闹起来,家家户户在外边打工、上学的人陆续都回来了,都是接到县里通知,说是占地,让他们回来签字。
不过这些人一听说占地的前提是要跟下河村合村,所有人都开始骂娘,并且强烈反对这些事。
这些人可都是壮劳力,还有不少十七八的半大小子,在听说下河村的狗杂碎偷他们村左近的寡妇草,一个个立刻是义愤填膺,纷纷扬言要弄死下河村那些狗杂碎。
有这些不稳定份子在,上河村一时间是火药味冲天,甚至有人已经在家里磨刀了,憋着一股子劲要找下车村的人算账。
上河村是这样,下河村也同样如此,同样外出打工、上学的人都回来了,也同样一听说占地的前提是合村,所有人也都不干了。
两个村子离得很近,是田挨着田,地挨着地,还同饮一条河的水,按理一衣带水的两个村应该是守望相助、互通有无,但实际却是水火不容!
苏榆北前阵子让武利民他们做的工作就是联系上河村跟下河村在外的年轻人,打着占地的幌子,让他们都回来。
不到两天的光景,两个村几乎所有出去打工、上学的都回来了,到也让两个村变得很热闹,可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却是越来越浓。
一些十七八的半大小子在这两天内已经是打了三四次架了,虽说没闹出人命,也没把人打出个好歹来。
但这事却像是在热油上浇了一票冷水,直接让热油沸腾了。
县里跟乡里对这情况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好像不知道这事似的。
这天王贵田的儿子王天雷打算去县里买点东西,骑着自行车出了上河村没多久就到了两个村共用的水泥桥。
正好下河村几个半大小子也约着去县里玩玩。
这几个人看到王天雷,其中一个拿起一块石头就砸了过去,嘴中还骂道:“上河村的狗崽子,我特么砸死你。”
石头到没砸到王天雷身上,但却让他为了躲这块石头,是连人带车摔到了路边,惹得下河村这几个半大小子狂笑起来。
王天雷也是个暴脾气,并没因为对方人多,就认怂,飞快的爬起来,抄起一快石头就砸了过去。
直接砸到一个孩子的头上,顷刻间鲜血就染红了这孩子的半张脸。
但这半大小子也不叫疼,也不擦脸上的血,直接骂道:“我特么的今天不弄死你,我是你养的。”
说到这就冲了过去,下河村几个人也赶紧追了上去。
顷刻间双方打成一团,他们也不是小孩子了,都十七八岁,打架自然不会跟孩子似的推搡,拳头全往对方脸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