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放一下,等会儿回来替换哈
贾代善见贾史氏越骂越难听,张家人的脸色也跟着越发阴沉可怖,气得直喘粗气,“啪”的一下拍在桌案上,喝道:“够了。”
贾史氏心中一凛,默默闭了嘴,贾政看贾史氏这副模样儿,心头因被踹而高涨的火气怨怼也登时消散,恢复成方才闷不吭声的状态。
贾赦看着贾政这怂样儿,朝贾代善讥讽冷笑,这就是你们口中那好读书,端方正直,谦恭厚道,较原主好千倍万倍的好儿子。
贾代善看着不成器的小儿子,明显对自己、对贾家心有怨怼的长子,心里又恨又恼,额上手背青筋可怖。
张家史家王家见状知其气极,便也没敢开口,直待贾代善缓过劲儿来,张清正这才问贾赦,“恩候,你的意思呢?”
张清正虽想为女儿外孙讨公道,但女儿外孙这会儿到底儿是没出大事儿,且往后也还要继续在贾家生活,闹的太僵对她们往后没好处。
最重要的是贾赦这个做人丈夫父亲的态度,只有清楚了女婿的态度,他才好拿捏这回谈判的分寸。
顶着众人投视过来的灼灼目光,贾赦丝毫不怵的回视贾代善,道:“老爷,你和太太一样,往日最是偏疼二弟,百般看不惯我,厌恶我,这些我都知道,也能接受。毕竟十指有长有短,手背手心厚薄不一,你们有所偏爱这很正常,左右我也有祖母的偏爱。只是,我从没想过你们对二弟的偏爱,对二房的偏袒竟会养大了他们的野心,酿成今日大祸。”
贾赦扫了眼欲要反驳的贾史氏和贾政,道:“你们也别急着反驳,事实很明显,若不是觊觎荣国府这爵位,假正经何必挑拨王氏对瑚儿和喻祈下手,太太又何必为王氏大开方便之门。”
“你胡说。”贾史氏尖声斥道。
贾赦嗤笑道:“胡说?那么太太告诉我,若是没有你们的支持默认,王氏一个进门不过两三年的小媳妇如何能有那胆子害人性命?更何况王氏可从未掌过内务,没有你和假正经的暗里帮衬,王氏如何能指挥得动那群狗奴才谋害主子?”
“若只是为财,那王氏何必费劲儿,老爷和太太的私房比之公库还要丰厚几分,以你们对假正经的偏爱,届时太太的私房定全是假正经的,而老爷的私房,大概率起码有一半是他的,再加上公库的三成,假正经被分出去后定比我富裕,比全京城的嫡次子都富裕。”
贾代善未来得及斥责贾赦对贾政的称呼,便在贾赦的一声声质问声中陷入了深思。
以往总听老妻念叨心疼小儿子是次子,将来不仅没有爵位可以继承,分家也只能分到三成,政治资源更是不及,是以对小儿子万分疼惜,如今想来,却是不然。
就像长子说的,在钱财上小儿子半点输老大;在政治资源上,且不说他如今还活着,就算这两年看小儿子读书不成,他已经在给他介绍人脉资源,这可是袭爵长子都没有的。
至于爵位,这是老天爷决定的,岂是人为能改?
他是当今心腹,他若是将爵位让给小儿子,那外人岂不是会以为皇帝要废太子,改立其他皇子?届时别说当今会应承让爵请求,当今和太子即时就饶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