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紘笑罢,环视一圈,看向明兰道:“你这般厉害,墨兰能招惹你到哪儿去?今日之祸从头到尾,只有你欺负她的份儿,她何曾先出手半分?”
“也罢,我懒得在这事儿上同你纠结。”
说着,盛紘看向老太太,板着脸,面无表情道:“老太太,这个丫头犯了口舌,打二十板子,发卖了吧,没得搅得家无宁日,姐妹阋墙。”
“不要啊,主君,奴婢知错了,求您饶了奴婢吧。”丹橘连连磕头道。
明兰看丹橘因为替自己办事儿,这会儿这样凄惨,也哀求起来,“不要啊父亲,祖母,祖母求你劝劝爹爹吧,都是我的错,不关丹橘的事儿的。”
老太太被求得意动,看向盛紘就想张嘴,但迎上盛紘面沉如水的脸色,冷漠的眼神,到了嘴边的话却是怎么都开不了口的。
就这样,丹橘哭喊着,挣扎着被拖了下去,声音渐弱渐远。
等唯一的外人走了,盛紘沉声问道:“小公爷那儿是怎么回事儿?还有,墨兰说吴大娘子也知道,你们怎么说?”
老太太看着明兰长叹一口气儿,再面对盛紘时不免气弱了几分,再无往日的硬气,“也怪我,是我管教不严,害了明兰。”
盛紘用力闭了闭眼,哆嗦着吸了口气儿,“只有明兰吗?”
“母亲,墨兰如此乖巧善良、懂事听话、还品学兼优,除了被我宠得脾气爆了点儿,她还有哪儿不好的,为什么你们都要针对与她?”
“这倒也是。仔细说来,我从未听到有关明兰和小公爷的风言风语,想来墨兰的嘴巴还是挺严实的,没有往外瞎说,坏了家里的名声。”王若弗喃喃道:“还真挺叫人意外的。”
说罢,看盛紘和老太太都没理她,立马又缩了回去。
明兰颓丧着头,不声不气。
见状,老太太只能无奈道:“是,以往是我对墨兰存有偏见了,现在看来,她的嘴巴属实难得。”
盛紘再次被老太太噎住,只能憋着一口气儿道:“说说小公爷和梁六郎,还有那个贺弘文吧。”
老太太道:“没什么好说的,谁家好姑娘出阁前不相看几个好儿郎?没被几个好男儿倾慕过?”
“不过,齐小公爷和梁六郎的事儿过去了,贺弘文那还在相看着,不急。”
对于老太太的避重就轻,故作而言他,盛紘别无办法,也不想去强硬的逼迫老太太,左右,现在一切事情都在可控范围内,老太太爱咋地咋地吧。
“母亲,明兰的所作所为要是传扬出去,我们盛家岂不让人笑话,明兰还有什么前程可言?好自为之吧。”
闻言,老太太和明兰都没有吱声,只微微点了点头,盛紘乘胜追击道:“今日的闹剧全由明兰而起,那便打二十手板,关入祠堂,罚跪思过一个月。”
老太太没有吱声,心中明白盛紘这已经是小惩大诫,手下留情了,再争辩,恐要引火烧身,不能善了。
明兰见老太太没说话,忙拜道:“是,女儿谨听父亲教导。”
“嗯。”
一事儿事了,盛紘看向王若弗,道:“这事儿如兰也有掺和,好端端的女儿家说话怎能那般刻薄,还不顾场合,舞到了人吴大娘子跟前,真真是丢人现眼,回去让她写一百张大字过来,一个月内,我要检查。”
王若弗有心想要求情,但余光看到老太太和明兰,只能将求情的话语吞下去,老实应道:“是。”
最后,盛紘又道:“既然华兰如兰明兰都有人偏疼,那我也不好厚此薄彼,明日我会书信一封,将墨兰记到大娘子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