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谭方正急声道。
朱思静忙接话道:“我也是,我也是。”
刘阿勇点头如捣蒜,“嗯嗯,阳知青,你有事儿只管和我们说就成,我们能做到的,一定会帮你。”
阳庭言看着大家哪怕在黑夜里也仍旧闪闪发光的身影,鼻头瞬间便红了,艰难的扯起一抹笑,“谢谢,谢谢你们。”
“你们的意思我都明白的,大家放心吧,我不会再做傻事儿了。”
哪怕阳庭言知道他们可能帮不上自己,但阳庭言还是非常感恩他们有这份心。
阳庭言听得出来,他们的一声声劝慰声中,全是再真挚不过的真心。
知青点
特意留出来的待客屋内,住在知青点的知青们齐聚于此开会。
今晚的月色特别明亮,没有点灯的室内,月光将每个人都照得格外清楚。
许是几分钟前的那股蓬勃的勇气过了时效,这会儿正正经经聚在一起开会讨论阳庭言被欺负一事的应对策略,大家伙儿均都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沉默了下来。
阳庭言是在傍晚被欺负的,当时谁也不知道,申狗蛋申狗剩气浮完人就走了,就留阳庭言满身是伤的昏迷在原地。
天黑下来后连德筠发现阳庭言还是没有回知青点,着急的发动知青们去找。原主和毕丹峰知道阳庭言是在哪儿出的事儿,很快就避着社员们将阳庭言背回了知青点。
当时阳庭言确实是太惨了,且还要忙着给阳庭言清洗包扎,一来二去的,大家就都知道阳庭言遭遇了什么。
连德筠给阳庭言包扎的时候,阳庭言被疼醒了,接受不了现实,在屋里嘶吼痛哭,闹着要撞墙,于是大家就又知道施害者是谁了。
室内静默许久,见大伙儿都不说话,贾赦只能自己起个头。
“事情发生的时候队里的社员都下工回家吃饭了,我估计除了申狗蛋他们一家四口,肯定再没有其他社员知道。”
“所以,现在摆在我们跟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上报,报公安,找知青办;一条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上报的话,第一,可能会重创阳知青的名誉,使阳知青遭受他们的指指点点,恶意诽谤,给阳知青的生活带来数不尽的麻烦。
第二,当地人对外很团结,申大山他们对上还有保护伞,我们就算要闹,可能也不会得到什么公正的结果。前头几批女知青就是活生生的案例。
第三,那家人现在已经死全了,我们要闹起来的话,不管是公安还是知青办肯定都会扯什么死者为大的鬼话,到最后不了了之。
而我们都没有什么强大后台,轻易回不了城,申大山他们肯定也会卡着我们,不让我们转调到其他地方下乡,继续让我们留在这里方便他们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