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莙艰难的晃了一下,表示自己知道了。
药神前脚身影消失在北天门,后脚齐莙就逼着千秋岁拆缠在自己身上的白练,千秋岁拗不过他,一边拆一边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越拆手越软:“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你伤的这么重,药神说了要绑够两天才行啊!”
“没事,我本来就死不了,回来只是想找他讨点药。天上一天,凡间一年,我要真两天后再拆,黄花菜都凉了。”
齐莙将所有的白练团成一团丢在床上一把将药神给的几个瓶子揣进怀里,他拍着千秋岁的肩膀,感激的说道:“这次多谢了,下次我一定和你好好谈,绝不放火烧你房子。”
看着齐莙如此欠骂的样子,千秋岁在心里暗骂我可真是多谢你大发慈悲。眼见着齐莙收拾完毕准备离开,他举起手想要叫住齐莙,手却悬在半空中欲言又止。
见他实在憋得难受,齐莙好笑的问:“想说什么就说,你这脸色憋得比被哮天犬咬了还难看。”
千秋岁愣了一下,神色变得有些低沉,他叹气般说道:“乔棠已经恢复记忆了,现如今整日整日的在千酿宫里借酒浇愁,匪椋又拗不过她,完全没办法。齐莙,当年芸安的神魂真的消散在这三界之中了吗?”
齐莙抬眼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心绪有些复杂,不知是为了谁,讥讽道:“怎么?月老大人动了凡心,也想入红尘了?”
“没有!”
千秋岁脱口而出,然后才觉得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下意识的反驳。齐莙眼里的嘲讽意味过于明显,像是看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扎的他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他正想解释,齐莙却收回了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有条不紊的将白练收好叠整齐,“千秋岁,你成仙比我早,比我更清楚诛仙殿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芸安当年犯下如此大错,能保住乔棠已是玉帝开恩。如今匪椋重回酒仙之位,她也继承了海棠花神的位置,有些事,就不要再异想天开了。”
“天规森严,不要自寻死路。”
“若她真的放不下,与其借酒浇愁,不如和故人好好聚聚,免得日后追悔莫及。”
即使齐莙已经努力的压缩时间,但终究是迟了一步。
他回到封丘的时候,木苡已经答应了沈思茉的要求。
她要木苡杀了那些人,保杨星暖无虞,平安渡过这次危机。
煤炭即使化了人形,也仍旧改不掉窝在木苡怀里睡觉的习惯。她双手紧紧地扒着木苡的脖子,把头埋在她的肩上,睡得正香。
她还没长大,四五岁小小的一个糯米团子,木苡一方面也不忍心把她丢在床上自己睡,另一方面是她只要把煤炭放在床上,她立马就醒了,然后开始嚎。。
这样连续搞了几次,木苡无法了,索性抱着就抱着。她想着等这件事了,马上把这烦人玩意丢回地府,绝不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