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苡一声惊呼,赶忙上前帮着齐莙一起将男人搬到岸上。
枳实的伤很重,气息微弱,半点法力都感知不到,像个凡人。
“怎么会这样!”木苡拿出小瓷瓶,他让齐莙托着枳实的下巴,小心翼翼的将瓷瓶中的液体灌进他的嘴里。看见枳实将灌进嘴里的东西吞下去,松了一口气:“别担心,这药能护住心脉,保他性命无碍。”
齐莙的眉头皱的死死地,他刚刚施法探查了一下枳实的情况,伤及肺腑,法力尽失。更严重的是,他察觉不到枳实神格的存在,他的神格被人封印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这位天庭的镇界神君受如此严重的伤,落魄到躺在人间的一个不知名的小山中静静地等死。
“他这是发生了什么?”木苡问齐莙。
“不知道。”
齐莙冷静的往枳实的身体里输了不少法力后,才同木苡一起扶着他上了马车,将他安置在马车里才走到河边,打算看看怎么回事。
“这是在不远处的水草里发现的。”
卜念念拄着拐杖走到齐莙身边,她将手中的东西递给齐莙。一根被捆妖绳缠的死死地海棠花枝丫和一柄剑。
那剑木苡认识,是枳实的佩剑。可是海棠枝丫并无什么奇特之处,为何会被捆妖绳重重缠绕。
齐莙接过东西,仔细的端详那只海棠枝丫半晌,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周遭温度骤降,冻得人瑟瑟发抖。
木苡拿过齐莙手里的海棠枝丫,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没看出个什么东西来,“你知道这东西的来历?”
齐莙没说话,他夺过海棠枝丫,同捆妖绳和佩剑一齐收了起来。整理好表情,对木苡和卜念念道:“天色不早了,走吧,先进城。”
见齐莙不想说,木苡也没多问,她同卜念念一起上了马车,没进去,她们坐在马车外面的两侧,驱车往封丘赶。
她觉得这事有点蹊跷,枳实突然受这么重的伤,而齐莙虽然看起来很震惊,但以木苡对他的了解。他刚刚那副表情绝对是知道些什么,所以脸色才会那么难看。
可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难道,木苡心里突然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枳实受伤与乔棠有关,不对,是与栖鸾谷有关。
有人想要擅闯栖鸾谷,触动了阵法,齐莙那时跟自己去了地府,断了感应所以察觉不到。但枳实没有,他一直都在天庭和人间游走,所以栖鸾谷的阵法一被触动,他立刻就能察觉到。
可三界之中还有谁,能伤他至此。。
片刻之间,她翻遍了所有的记忆,都找不出一个能力可以如此碾压枳实,可以将他伤成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