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带着酸风的怒火在木苡心中安静的燃烧。
我不问你就不说吗?
第一次见木苡发火的样子,枳实觉得新奇极了,无忧归冬曾跟自己吐槽。她这个侄女,向来面热心热,但几乎不真正动火,是无忧氏为数不多的奇葩。
齐莙前一秒还激动地心潮澎湃,下一秒就突然被告知打入冷宫,完全处于懵逼状态。楞在原地不知所措,好在他很快的回了神,大步跨到木苡身边,想要跟她解释,“阿薏,你听我说,我与思益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思益?”木苡讥笑的看着他,“是个好名字。”
她挣开齐莙的手,拔下头上的桃木簪子往空中一划,空间被割裂,一道门出现在房间里。
镌刻着彼岸花的石门缓缓打开,木苡无视落在身上的目光,大步的走进石门,消失在两人的眼睛里。
“阿薏!”
齐莙眼看着木苡消失,他进不了这扇门。在往石门上注入法力无果后,气急的捶打着石门,拳头被雕刻的花纹割出了血。
彼岸花开似火。
枳实一把拉住他,阻止他这种无脑行为,“地府的门向来只有地府的人能进,别白费力气了。”
“枳实,你放开我!”
枳实跟着齐莙的话加大了手上的力气,齐莙挣脱不开,眼睁睁的看着石门缓缓合上最后消失在房间里。
齐莙突然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放弃了挣扎,血在激烈的动作中洒满了地板,连带着洁白的月桂衫上也开满了红梅。
枳实放开手,带着歉意道:“对不起,我以为你已经和她说过你与青蛇的事,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
“不是你的错。”齐莙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任凭血顺着手指滴滴答答的落下,“我总想着这些事不急于一时,以后的时间那么长,我总有机会,能将这些事原原本本的说给她听。”
地上蓄起了一小滩血,着实碍眼,枳实捏了个决给齐莙止血,又将地上清理干净,顿时觉得顺眼了许多。
“齐莙,人也好神也罢,最不能做的一件事就是等以后再说再做。因为以后永远是以后,但没有人能告诉你,她的以后里还有没有你的以后。这世间沧海桑田眨眼就过,我们卑微的像一粒随风飘动的尘埃,别等到错过无力挽回时才觉得后悔。”
枳实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他所有的情绪这一百年来都被强行压制在心里,无大喜也无大悲。只是偶尔路过莲池,望见满池盛开的莲花,会有一抹压制不住的悲伤从眼底溢出。
错过这个词太过悲戚,是错也为过,因错而过,因过而错。
不知不觉中被消磨的感情,丧失的信任,等失了所有的机遇,便是错过了永远。
屋内一片寂静,风吹得窗户吱呀吱呀的响。
良久,齐莙猛地站起身,枳实被他吓了个激灵。。
“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