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所行,三年之内,天下当吏治清明,便如此吧。”李绚直接摆手,群臣全部拱手道:“喏!”
从今日到秋粮入库,来回也不过两月时间,冬初就回来了。
李绚转身看向陆元方,点点头,说道:“陆相跑一趟河北吧,任河北道巡查使,巡查河北秋收之事,但有懈怠,有欺压之事,陆相可便宜行事,六品以下可直接罢免,六品以上可直接停职,令其回京待问。”
“臣领旨。”陆元方立刻拱手站出,他以左相去河北,足见李绚对河北的关注之重。
“右相去一趟江南吧,任江南道巡查使,巡查江南秋收之事,可便宜行事。”李绚第二个提起了江南,江南依旧是重中之重,所以用右相王德真去河北,李绚又特别强调:“卿曾任户部侍郎,江南的粮税之事要抓紧。”
李绚在年初的时候,便试行免除了河北江南的两项小税,究竟有没有结果,陆元方和王德真去一趟就知道了。
“臣领旨。”王德真立刻站出拱手。
李绚转身看向岑文本,说道:“岑卿去趟淮南道吧,任淮南道巡查使,巡查淮南秋收之事,可便宜行事。”
“喏!”岑文本立刻拱手道:“臣领旨。”
李绚看向王及善,说道:“王相去趟剑南吧,任淮剑南道巡查使,巡查剑南道秋收之事,可便宜行事。”
“臣领旨。”王及善沉沉躬身。
李绚抬头,扫了群臣一眼,然后说道:“关内和陇右道,太原郡公去一趟吧,正好兵员更替,还有秋收之事一起巡查,对了还有昌州,便宜行事。”
“臣领旨。”王方翼站了传来,肃然拱手的同时,神色凝重。
李绚笑笑,然后看向刑部尚书萧嗣业,说道:“萧卿曾任单于都护府长史,如今便巡查并州,可便宜行事。”
群臣都注意到,李绚并没有将单于都护府也列入其中。
心思微转之间,谁也没有说话,只有萧嗣业站出拱手道:“臣领旨。”
李绚点点头,看向鸿胪寺卿陈怡,司农寺卿窦骁,说道:“陈卿和窦卿便前方岭南道,直去广州便可,巡查岭南道秋收之事,可便宜行事。”
“臣等领旨。”陈怡和窦骁同时拱手领命。
李绚略微沉吟说道:“岭南最远,二位爱卿抵达之后,不必着急回来,先看一看交州一年三熟的稻子是怎么回事,二位爱卿一个是司农寺卿,一個刚从司农寺卸任,此事尚熟,看看能不能移植到广州,乃至于闽南、赣南,湘南诸地。
但凡有成,都与国有利,不说别的一两个国公,朕还是给的起的。”
“臣必不负陛下所期。”陈怡和窦骁立刻同时拱手,只不过相互对视之间,他们都明白,自己日后少不了要往南方跑。
“善!”李绚点点头,然后看向黄仁素,说道:“黄卿去山南吧,带上何卿一起,清查完山南道便顺江而下,去扬州,查看一下水道之事,长江水运,还有运河水运,都需查验,诸行可便宜行事”
“臣等领旨。”黄仁素和何以求同时拱手。
“诸卿都去准备吧,三日之内启程。”李绚一摆手,说道:“退朝。”
“臣等恭送陛下。”群臣齐齐躬身。
朝中宰相,六部尚书,巡查天下十道。
十道之内,所有一切官民将彻底的臣服于李绚麾下。
……
贞观殿中,李绚站在大唐疆域图前,背后站着王方翼和萧嗣业。
“琅琊郡公在并州,不妨动静闹的大些,严查诸铁器和茶叶运输,将突厥人的视线都吸引到并州。”李绚轻轻的点在了单于都护府的位置上。
萧嗣业立刻拱手道:“喏!”
“太原郡公当雄州为根基,调遣军力,待到了八月底,九月初,军粮调运完毕,随时可以出击银州,杀入阴山北麓。”李绚在地图重重的扣手,王方翼立刻躬身道:“臣遵旨。”
李绚指着中卫县,面色凝重的说道:“卿有便宜行事之权,刺史以下,均可先斩后奏,便是刺史,不听调遣,亦可直接锁拿,真的要求只有一点,那就是等突厥人在八月底在阴山发现大量金石,调集大匹军马南下的时候,卿能将他们拖住,然后武川郡公权善才和薛国公会东西直接插入,彻底的诛杀他们。”
“喏!”王方翼立刻拱手。
“一旦开战,卿以兵部尚书,领右卫大将军,漠南道行军总管,统领全军,诸将但有不听调遣者,可先斩后奏。”李绚眼神微冷,他这一次授予了王方翼几乎等于同当年李靖和李積一样的特权,为的就是这一次的大战。
只要这一次大战能够获胜,那么李绚将来东征新罗,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臣领旨,谢陛下隆恩。”王方翼沉沉拱手。
萧嗣业站在一侧神色肃然,他早就知道,李绚这一次命令宰相巡查天下,目的就是要迷惑阿史那·骨笃禄和阿史那·默啜的目光,让他们可以放心的率大军南下。
一旦他们的大军出现在阴山北麓,那么他们就彻底完了,剩下的就是追亡逐北,王方翼封国公了。
……
“卿去荆州,还有岳州,乃至于江州,洪州,主要是去查看,哪里有最适合打造战船的地方。”李绚侧身看向何以求。
何以求诧异的拱手,问道:“打造战船,不是应该由黄尚书去负责吗?”
李绚摇摇头,说道:“黄卿是工部尚书,太引人注目了,卿到了扬州,便会见到前任将作大匠杨务廉,他如今定居扬州,偶尔协助水军修补战船,卿到了扬州,便和杨卿商量出一个妥善的方略来,至于战船的形制,朕也会参与其中的。”
“喏!”何以求立刻肃然拱手。
李绚叹息一声,然后走到了桌案之后,拿起一封圣旨递给何以求,说道:“这封圣旨,卿到了扬州之后,送到永昌县主府,晋其为陈国夫人,其子赐名曰亨,授永昌伯,领扬州水师都尉。”
“喏!”何以求肃然躬身,然后才将圣旨接了下来。
李绚微微摆手,何以求赶紧退了出去。
殿外,何以求只听到李绚的一些叹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