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兄”轻声说道:“陈兄,反正你我要的,不过是临洮的粮价涨一涨,将此番之事的损失弥补回来,吐蕃人来不来和你我关系不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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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轻声说道:“马志,你们马家历来是在大唐和吐蕃之间做马匹生意,但最好不要和吐蕃走的太近,我们虽然有我们的打算,但绝对不希望吐蕃人真的攻破洮州,将英王给掳走了,不然,就算是我等不拿你开口,陛下也会在洮州拿我们开刀,大开杀戒。”
马志的嘴角有些僵硬的笑笑,然后赶紧摆手说道:“陈兄说哪里去了,这种事情,马某自然心中有数,陇西真的要是变成了焦废之地,我马家怕也逃不了。”
“陈兄”点点头,然后说道:“吐蕃的事情我不管,南昌王也不是好惹的……”
“但他毕竟年轻,哪怕是霍去病重生,怕也难免一死。”马志的言语当中满是轻视,最后甚至不屑的说道:“至于他在婺州的那些事情,谁知道,是谁帮他做的。”
“陈兄”摆手,说道:“婺州之事你我都不知,但长安魔门数次折损都是在南昌王手下却是事实,如此足见他的难缠。”
“那就好好的使使手段。”马志微微躬身,然后向后一退步,直接退出了密室之中。
“陈兄”一个人呆着密室里,等到半个时辰之后,他才缓缓的站了起来,轻声说道:“南昌王若是霍去病,这一次怕不得杀到逻些,直接将吐蕃灭国。”
……
明亮的月光下,大地被照的一片明亮。
洮州城东南的某座酒楼后面,马志离开半个时辰之后,“陈兄”终于出现,最后一辆马车驶来,载上陈兄就朝着北面而去。
又过了半个时辰,酒楼当中再没有半个人出现。
街角的阴影中,一道人影走出,轻声笑道:“难得,竟然逮到了大鱼,五个人啊!”
话音落下,人影再度退入了黑暗的阴影中。
……
三月二十三,洮州州城东门,年仅六旬,两鬓斑白,身材魁梧的洮州刺史,安陆县公张允恭,带着州衙的一众官员,署吏和捕快,还有四周临洮、临潭两县的县令和下属署吏恭敬的等着。
只是等待的时间有些略长,让他们有些忍不住的心浮气躁,不时的看向东面。
他们从午后来到城门至今,到现在眼看天色要黑,可英王和南昌王,还是没有半点踪迹。
洮州长史祁年忍不住的上前,低声说道:“使君,英王殿下和南昌王不会误了时辰吧。”
“不会。”张允恭微微摇头,说道:“兵部的军令下的很严,要求英王殿下和南昌王在今日抵达洮州,更被说他们昨日就到了抿州……或许是因为连日赶路,累了,所以才缓行,……兵部的公文只说是今日,但没说是几时,就算……”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北面极速而来。
随后,一名洮州兵曹校尉带着三五骑快速而至,来到张允恭面前,闪电般翻身下马。
校尉语气急促的说道:“回禀使君,南昌王传信:英王殿下奉旨去槐里祭扫祖坟去了,千牛卫丘郎将率一千四百骑兵半个时辰后将抵达州城,还请使君安置。”
“哦,原来是去了槐里。”张允恭顿时恍然了过来。
临洮槐里是陇西李氏起源之处,家族有数千子弟散落生活在整个洮州。
在槐里墓地,有着大唐太祖武昭王李暠的衣冠冢。
南昌王和英王来到洮州之后,先去祭祖,一点问题也没有。
毕竟李姓是宗室,家事就是国事,更别说,还有皇帝的圣旨,说不得,这还是替皇帝祭祀。
“好了,诸位,都听见了吧,准备安排了,大军就要到了。”张允恭神色肃然起来,他刚要继续说些什么,突然微微停顿,问道:“你刚才说是千牛卫丘郎将,不是丘中郎将?”
兵曹校尉立刻拱手道:“回禀使君,不是丘中郎将,据说是金吾卫中郎将丘神積的侄子,如今的千牛卫郎将丘贞沐。”
“那也是一样的。”张允恭轻吸一口气,脸色肃然的说道:“天水丘氏,他们的人竟然也来了,这个刚刚下去,那个就重新上来了,家门传承有序啊……好了,好好安排,一会本官好好的招待一下这位丘郎将,”
“遵令!”在场众多官员同时拱手,但也有数人脸色微变,天水丘氏,可不好惹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