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作为一个下属最后的倔强。
谁知,这隔板才升上去,就被周倩茹给摁了下来,她噙着哭腔大吼:“你是不是也嫌我烦人?”
“呃——不敢不敢,这个,我是怕夫人你放不开,这才把隔板升上去的。”
“不许升隔板,扣你工资信不信!”
“好好好,不升隔板。”老刘长呼一口气,心中暗道:好难伺候一女的。
车子从市中心来到了郊区,再行驶几十公里就到霍家庄园,老刘归心似箭:马上就要解脱了!!!
“你说,我都是为了他好,为什么就这么不待见我呢?我可是他的母亲,是他在世上的最后一个亲人。”
“我给他安排相亲又没有错,年轻人谁不多谈恋爱,他就谈过姜念念一个,就死磕这一个。”
“为人家放弃这么大的家业,人家不领情,为人家追到r国被追杀,人家不领情,甚至为人家跳崖,人家还不领情。”
“我当真是不知道,一个黄毛臭丫头,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周倩茹起初还带着哭腔,说到后面越说越气,越说越激动。
“我和你说,老刘,他们俩小时候天天打架,阿祈小时候比较柔弱,小胳膊小腿的,好几次被那姓姜的丫头打进医院。”
“要不是那时候念着邻居的情分,我当真是要他们赔偿!”
“就那么一个野丫头,也不知道霍祈喜欢她什么!”
“真是气死我了,你说这孩子怎么就说不听呢。”
周倩茹整颗头从座椅的间伸出,讲的激动时,指甲都嵌入皮制座椅里,眼底猩红,脸上还挂着泪痕。
老刘在后视镜里看着又好笑又可爱。
“噗呲。”他实在是没忍住才笑出声的。
周倩茹:……
“你笑什么?很好笑吗?”女人很难做到不敏感。
老刘闻声更是笑声抑制不住,他笑了很久才平静下来。
“周夫人,既然你开口问我,我有句话就不得不说。”
“其实,有的时候吧,孩子们有孩子们的路要走,我们做父母的呢,也就只能做到提醒,唯一不能做的就是参与。”
“我们要清楚的是,孩子们的路,孩子们自己走,我们自己有自己的路要走。”
“我也有个孩子,我前妻生下来就丢给我,年轻的时候我就带着她,如今她也长大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老刘讨论起自己的女儿也是满腹经纶,说都说不尽。
“前些日子你猜怎么着?她给我带回来个染着黄毛的小子,说这辈子除了他谁也不嫁。”
周倩茹就像是在听故事一样,非常的好奇,特别是听到老刘也有同样遭遇,还把脸凑近来些,问:“然后呢?”
“还能怎么着?我就去调查这小子的背景。”
“这小子就是我们楼下理发店的一马仔,平日里还做些不干不净的勾当,我不打听还不知道,一打听我这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哎呦,这可不行啊,这要是我女儿我可得看紧了。”周倩茹紧皱着眉,好似身临其境一般。
“是啊,看紧,我也想看紧,但是她要上学呀,我总不能把她关在家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