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该死
霍祈黑眸破碎,不停晃动,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蒋风鸣。
他并不知道其中有这些隐情,他不知道,他什么也不知道……
“没错,她是选择了我,但她把唯一生的希望给了你!”
“要不是我拼了命赌了一把,你以为姜念念还会好好的吗?”
“就因为那个炸弹,她几个月听不见声音,和谁都不说话,就关在屋子里。”
霍祈整个人就像被浸泡在冷水里,蒋风鸣的话宛若晴天霹雳一般,劈的霍祈神智焦黑。
“为什么不说”霍祈双手捂头,痛苦不堪。
“你想知道她为什么不告诉你是吗?我来告诉你,她怕你嫌弃她是个半聋不哑的人。”蒋风鸣太阳穴突突直跳,紧咬着牙:“我不嫌弃,霍祈,听着,我会带走她,不管谁拦着。”
“这次来,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带走她。”
“你拦不住我的。”蒋风鸣带了很多黑衣保镖,几乎站满整个医院走廊。
霍祈见状,闪身拦在病房门口,誓死不屈:“我不会让你把她带走。”
“让开。”蒋风鸣横眉立目,拳头已经攥紧了。
两人一触即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医生突然靠近:“谁都带不走。”
蒋风鸣和霍祈两人同时拧眉侧头看去。
“呃”医生被这两人极具压迫感的视线盯的心颤了一下,这一刻他感觉自己被什么豺狼虎豹盯上了。
“我的意思是,病人需要安静修养,在病情好转前,不能有任何的刺激。”
“我指的不止是刺激的声音,还有心理。”
所以,谁都带不走。
医生是一个年过二十七的男人,名叫陈清,因为戴着眼镜,看上去有几分儒雅,虽然是冬天,但他的白色大褂里也没有穿厚重的毛衣,而是单薄的黑色羊毛衫。
他挑眉看了眼被黑衣保镖站满的走廊,又收回视线看了看近处的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医院禁止喧哗,你们的私人恩怨请不要影响到我的病人。”说罢,陈清收敛官方假笑,嘴角不爽的情绪根本不掩饰,抬步正要往病房里走,霍祈寸步不让,那模样谁都不能进去。
陈清顿住脚步,撇嘴看了眼霍祈,又侧头看了眼蒋风鸣:“还有,看望病患不需要带这么多人,会影响我们医护人员工作的。”
蒋风鸣冷着脸,微启薄唇:“都去做一份体检。”
整个走廊的黑衣保镖没有一刻犹豫,直接扭头呈一队离开,然后前去挂号。
陈清心里谩骂了一边:万恶的资本家,把钱当纸花。
然后一脸怨气的抬眸看了眼还堵在门口的霍祈:“这位先生,麻烦让一下,我要进去检查。”
姜念念自昨晚被送到医院后,就送进了手术室,一个月做了两次耳膜修复,这个速度,着实是让医生也惊叹的程度。
陈清之所以周身带着股怨气,那就是因为大年初一被院长要求回医院加班,而且还是专属病人,不治好不许回家过年的。
真是笑死了。
他是耳鼻喉科的医生,对于病情的恢复期自然是了如指掌。
又不是普通的感冒,三五天就好,这耳朵要是治疗好了,年早就过完了。
故而,陈清这才一身怨气,隔着老远都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