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年长阁众出列道:“太子殿下如此这般,全因爱慕我们阁主之故!我等没受什么伤害,更没受什么罪,如今知晓缘由,我等自然祝福阁主与太子殿下长长久久!”
都说诚实是收买人心最好的方式,夜翊珩做到了。
众人又在殿内说了一番话。
有人提议:“今夜在殿内庆贺庆贺,庆贺阁主与太子殿下和好如初,大家说如何?”
阁众们欢呼:“好!”
旋即各家各户都去准备。
春夏秋冬走到黎语颜与夜翊珩跟前,目光带着深深的探究。
夜翊珩十分厚脸皮地拉起黎语颜的手,与她五指交握。
看他们确实和好的模样,春夏秋冬这才放心,也去了厨房准备今夜的晚膳。
终于解释好了,黎语颜拉着某人的手,出了大殿,去到后山凉亭内。
麟卿阁所在地势高,故而比山脚凉快。
山风拂来,惬意舒适。
黎语颜放开他的手,伸了伸懒腰。
望着苍翠的山景,夜翊珩按着心口的伤口,小幅度动了动胳膊。
肌肉拉动,伤口不怎么疼,大抵是因为被她处理妥当之故。
念及此,他唇角扬起,走到她对面,将她抱了个满怀。
黎语颜不敢挣扎,也不想挣扎,但想到他的伤势,便低着声音提醒:“殿下的伤口要紧,还是少动动。”
“抱一抱不碍事。”他道,“旁的再剧烈的事,也可以做。”
黎语颜闻言一噎,反应过来,脸便红了:“你可以正经些么?”
“你想哪去了?孤分明说的是习武练剑骑马之类……”
他好整以暇地睨着她,眸中尽是兴味。
“我不理你了。”
她咬了咬内侧唇肉,直觉告诉她,自个好似又掉进了一个陷阱内。
如何掉进去的?
什么样的陷阱?
她想不明白,更想不透。
就这时,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太子殿下与我家阁主要生娃娃了吗?”
谁家的孩子,真会说话!
夜翊珩侧首,只见一个穿着裋褐的孩童走来,圆溜溜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们瞧。
黎语颜急忙离开某人怀抱,对着孩童招手:“元宝是个好孩子,可不能胡说哦!”
元宝眨巴眨巴大眼睛,脑袋一歪,道:“我才没有胡说哩。”
旋即迈开小短腿,哼哧哼哧地小跑到黎语颜跟前。
黎语颜对夜翊珩介绍:“这是元宝,他爹娘早些年在麟卿阁安家。元宝一出生就在麟卿阁,如今三岁了,是个小人精。”
夜翊珩颇有耐心地问:“你且说说为何?”
“有一日晚上,我看爹爹抱着娘亲,娘亲后来就给我生了个妹妹。”元宝一脸天真,悄咪咪地道,“刚刚太子殿下抱着我家阁主,那不就是要生娃娃了吗?”
黎语颜脑门滴汗,一时间却不知如何接话。
她又不好跟一个三岁的幼儿解释……
夜翊珩摸了摸元宝脑袋,赞道:“元宝真乖!”
元宝立时瞪圆了眼:“阁主肚子里真的有娃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