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嗓门不大,侮辱性却极强。
牛犇犇也是妖王出身,背后又站着一位大人物,此刻自是怒火中烧,身形一闪、如箭矢般朝九尾狐激射。
哪怕他前冲时并未爆发多少实力,他踏过的地面出现了深深的裂痕,地表也出现了明显的摇晃。
九尾狐自是察觉到了眼前的威胁。
它看似不动,体内却涌出了汹涌澎湃的灵力。
其实就是在一个瞬息之间,牛犇犇已扑到九尾狐面前!
好个牛魔,身有挟泰山以超北海之力,手中巨斧朝九尾狐额头猛砸,浑身肌肉鼓胀、暗红色气息狂涨。
九尾狐额头突地出现金色莲花印记,雪白的毛发根根束起,两条尾巴忽地极速延伸、放大,与牛犇犇正面相冲,一条尾巴硬接牛犇犇板斧。
她似是想速战速决,先是抬手甩出一把罗伞,那罗伞洒出粉色仙光将石殿完全包裹,而后手中多了一把细长长剑,身形前冲、飘忽诡异。
牛犇犇浑身汗毛炸立,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背后已是结结实实挨了一掌。
就听一声闷响,牛犇犇手中巨斧向上抛飞,那条狐尾与牛犇犇巨斧对撞时产生的冲击力化作肉眼可见的乾坤波痕。
若是普通真仙、天仙的魅惑神通,大概就是让敌人心生绮念,无法专注精神;
牛犇犇打空的力道,已是砸的石殿各处仙光闪烁,此地那古旧的阵法被激活又自行崩坏,石壁不断出现裂痕,穹顶开始砸落巨石。
九尾狐的魅惑神通却更是了得。
九尾狐略微低着头,表情依旧从容。
她横抱胳膊,嘴边笑意盈盈,原本略显沙哑的嗓音也变得清润了起来。
被金光护持的大地硬若大巫战躯,九尾狐曼妙身形却被砸的嵌入此间。
宴上有数百高手,从他们化形后的样貌不难判断他们出身何族。
他开口骂道:“你要打就打,勾起老子的伤心事伱算什么本事……”
那宛若果冻般的嘴唇一张,说的却是:
九尾狐并未下死手,应当是顾及牛犇犇的身份以及他手中长枪所带的天罚之力。
桃花林中的天狐族女子们同样开始翩翩而舞,整个桃花林与石殿被大阵包裹。
“凶魔受降!”
九尾狐上古时也是一尊狠佛,此刻本能的作出反应,纯粹的灵力朝四面涌去,但她灵力刚要涌出体表,眼前就已是天旋地转。
许是发现牛犇犇动真格的了。
它不只是轻松击退牛犇犇,甚至还将两者斗法产生的冲击力随手化解,没有毁了这石殿,也没有伤及上面的天狐族族地。
狂暴的牛吼声中,牛犇犇身体骤然涨至三丈高,抓着长枪朝前猛砸!
一个身形轻若鸿羽,看似惊险实则稳稳地闪躲。
牛犇犇喉结上下晃动了几下,猛地摇了摇头,让自己从刚才所见的舞蹈中回过神来。
“我一直在沉睡……偶尔能做做梦像是活了一世……
那女子身着白裙,面容与眼前这九尾狐一般无二,气质出尘又性感惹火,自石殿正中翩然起舞。
正要迈入大罗之境的九尾狐怔了下,动作顿住,抬头看天,美丽的面容化作狐狸模样,对着高空发出了嘶吼。
牛犇犇这一斧虽留了足够的余力,但终究是低估了眼前这头远古凶魔。
另一条狐尾已是砸在牛犇犇胸口,将牛犇犇身形直接打飞。
轰鸣声在石殿各处回荡。
九尾狐目光尚未来得及露出错愕,李平安的左手已摁在她纤细的脖颈。
随之,九尾狐杏眼横扫,淡然道:“吾天狐族怎的堕落到了这般地步,这就是你们这一代找的依附?连大罗金仙都无。”
牛犇犇长枪收势不及,九尾狐已是踩在他手背、手臂,一头撞在了他脖颈。
牛犇犇双眼浸满了眼泪。
“不过是偶尔在梦中溜出去看一看天地如何了。
…
他抬头看向前方。
“将军可见妾身杀了他们?”
九尾狐轻笑了声:
“此间发生了何事,将军可曾搞清楚,就急忙给妾身罗列罪名,怎么,难道将军是想公器私用,逼迫妾身拜倒在将军的淫威之下吗。”
“罢了,也没族人知道吾是谁了。”
百族高手死伤大半时,有人突然清醒了过来,慌忙呐喊,却被等在后方的天狐族高手直接袭杀。
李平安背靠到了墙壁上。
“此地原本还有强横的大阵。
那只大手攥着她脖颈,狠狠地将她砸在闪出金光的大地上。
“新天庭可是人族建的?将军是魔牛族出身,为人族天庭效命,还说妾身这般良善之辈是凶魔。
言罢,她刚要转身,却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看向了角落中一言不发的……
天罚之力,蕴在枪尖!
九尾狐身形弹跳而起,若一片羽毛般漂在半空,此次却不敢硬接,身形连续闪烁。
他仿佛回到了魔牛村;
那时铁牛还没嫁给其他牛,他还不是那个远走他乡的失意者,而铁牛似乎就是眼前这个女子。
随着九尾狐的舞蹈越发妖娆,长裙缓缓脱落,露出了其内的贴身纱裙。
“就当是梦境吧。”
她明明是在认真思索,却又散发出一种可爱俏皮感。
电光火石之间,那雪白狐狸化作了一道模糊的倩影,伴着几分娇笑,自牛犇犇身后悄然划过。
突然!
“这位将军,妾身可是有什么得罪了新天庭?妾身在此地被封印,没有二十万年也有十七八万年了,一直浑浑噩噩。
牛犇犇身形再次前扑,手中长枪被细小的闪电包裹。
牛犇犇的攻势开始变得不太凌厉。
大阵之内,百族高手如疯了般,撕咬、击打、短兵相接,甚至都忘记了用什么神通和法宝。
它庞大的身躯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身形缓缓缩小化作了三丈长短,那略带沙哑的女嗓,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性感。
一個攻势重若崩山,却无法将一丝力道打到对方身上。
她轻叹了声,看向那天狐族长老,淡然道:“吾自此离去,你们就当吾未出现过就是,如今的天狐族与吾本也没多少关联了。”
她杏眼中闪过少许金光,笑道:“差点忘了,这里还有个天庭的将领,金仙都不到的修为,是这家伙的跟班吗?”
牛犇犇跳起身来,捂着胸口喘息两声,随后一言不发,双手握住了一把长枪,身上的战甲换做了金色战甲。
“将军您当真是……”
九尾狐的嗓音自牛犇犇耳旁响起:“将军也是性情中人呢。”
欲望;
牛犇犇转身横扫长枪,却是扑了个空。
不是凶魔?
他死死盯着九尾狐,冷然道:
“既是凶魔,本将今日倒也不必给天狐族留情面。
牛犇犇骂道:“你若非凶魔,为何会被封禁!”
九尾狐满是愤怒地呼喊着。